“且他此番要能身体康健,我心里的愧疚也可减轻些,太子贤明仁善,将来登基必定是位明君。”
南缃听到心酸,景隆帝害死了姑丈的儿子,照理说姑丈不该对仇人之子宽容,甚至应该为景隆帝承受丧子之痛而窃喜,别说姑丈,就是南缃自己也曾恨屋及乌的讨厌过太子,不然先前也不会对他的病情袖手旁观。
“若非如今我与他性命相连,定也是不会给他治病的。”
沈复笑了笑,“冤有头债有主,我若滥杀无辜那跟景隆帝还有何区别。”
又聊了片刻后南缃告辞离去,她刚走出茶楼就见沈今安追了来。
“南缃妹妹,有件事是关于扶盈的,我想了想,觉得还是同你说一下的好。”
“堂姐怎么了?”
沈今安将扶盈被避子药伤及一事告知南缃,每每想起这件事他便揪心。
“那种东西太伤身,她如今身子虚弱不说,很可能往后还会落下病根儿,既然南缃妹妹会医术,可否能想法子帮帮她?”
沈今安说着为难,“我到底是男子,有些话不好与她多言,看得出来她也不便跟我说,你们是姐妹总能好说话。”
“我知道了,多谢宋大哥告知。”
想到堂姐南缃不免心疼,“我回去就给堂姐配些调理身体的药,下回一定带出来。”
沈今安这才放心,感激的朝南缃道谢。
“谢我做什么。”南缃笑盈盈看着他,“那是我姐姐,这都是应该的。”
沈今安愣了愣,回过神后不由脸颊泛红,也是,怎么弄得好像他是自己人,人家姐妹之间成了外人似的。
可是一想到那个坚韧到让人心疼的姑娘,沈今安想不牵挂都难。
此时的扶盈正陪着明王在皇宫,每月的初一十五,亲王都要进宫向帝后请安,今个儿一大早明王便精神头十足,倒不是因为请安高兴,而是今日是元锦书生辰。
明王打算请过安后先去探望下太子,然后再去太傅府邸给元锦书祝贺生辰。
清早时扶盈见他高兴,便趁机提出跟着一同去东宫,顺便看望下妹妹,过后自己就先回王府。
明王心情好,一口应了下,正好他也打算将扶盈和那幅《傲霜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