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实在在动刑了。”
南缃和刘妈妈离开后德妃长长叹了口气,手指摁着眉心揉捏,嘴里还在反复叹着不像话。
“娘娘宽和。”元锦书开口,“若换成其他人,这丫头今日怕是少不得被上刑处置。”
德妃摇头叹息,“本宫就是不明白,都说南临赵氏女贤德淑雅,怎么会出了这等性子之女。”
元锦书浅浅一笑,“这也不奇怪,其实很多世家的名声都是吹捧出来的,依臣女看,没有哪个世家的美名能持续千百年,大多都是他们自己造势。”
德妃点点头,直道说得有理。
说话间就听到外面禀报:景隆帝来了。
元锦书朝天子行过礼后本想退出去,就听景隆帝说了句不必,他只是经过这里顺道问问德妃太子如今情况。
“朕方才看到恒儿府里的丫头和嬷嬷从这里出去了,可是恒儿那里有什么事?”
德妃也不藏着掖着,便将刚才的事情告知了皇帝。
景隆帝听后倒没太大反应,“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恒儿情况不稳定,虽眼下见好,可不知哪日又……一切随他就好,只要他开心就是了。”
听皇帝这么一说德妃也觉得在理,是啊,儿子注定是活不久了,有什么比他开心更重要的?能高兴一天便高兴一天,何必那么较真儿。
德妃当下有些后悔:今日是否有些小题大做了?
景隆帝待了片刻后便离去了,人走后德妃陷入纠结,只觉自己方才是不是不该将人叫来问罪。
元锦书瞧出了她心思,温柔劝解道:“娘娘不必这么想,皇上说的固然在理,可也不能真的不顾殿下名声啊,说句不中听的话,殿下半生高风亮节,难道最后要败在一个丫头身上?”
这么一听德妃又转变了立场,也对,不能儿子到最后命也没了,名声也没了。
南缃回到了东宫,刚走到内院就见凌恒立在台阶上笑微微地看着她。
瞧他这样子定是什么都知道了,南缃白了他一眼,直接拐弯朝自己房间走去。
见少女这样子,凌恒笑了两声,跟在她身后一起进了屋。
南缃回到房间就一头扎在床上,拉过被子将自己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