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从对这结果不意外,晚生后辈抢先点了戏,长辈们若是再点,岂不是等于承认自己屈居晚辈之后。
至于那些身份不高的,连瑞亲王妃都不点了,她们又怎会出头,这点眼力见儿岂会没有。
元锦书又一次被许昭妍的行径大跌眼镜,她实在纳闷儿,身为高门贵女大家千金怎么连这点礼数都不懂。
不止元锦书,在场的贵妇们哪个不奇怪。
“尚书夫人今个儿怎么没来?”
一名嘴快耐不住的女眷开口问道。
这一句虽突然,可人人听得懂话外意,无非是嘲讽尚书府没教养。
太傅夫人笑微微回应,“我下帖请了周夫人,可周夫人近来身体抱恙,不便前来。”
那真是遗憾,宾客们暗自嘲笑,真该让尚书夫人亲眼瞧瞧自家女儿做派,好好管管她。
台上咿咿呀呀地唱了起来,场上唱得热闹,场下却是气氛僵冷,这一场下来除了许昭妍无人听得畅快。
原本想着让戏班多唱几出,为大家消遣,也打发时间,待结束后正好午宴,不想却在许昭妍这么一闹下最终只上演了一场便散了,太傅夫人好生没趣儿。
这会儿距离午宴还早,贵妇们便自由活动,聚在一起谈笑聊天。
“方才多有怠慢,还请几位夫人多多包涵。”
太傅夫人诚恳地朝瑞亲王妃和几位国公夫人道歉,“我也没想到会弄成这样,扫了大家兴,真是抱歉。”
“夫人不必如此,与你何干。”瑞亲王妃开口道,“咱们都是老相识了,我们岂会怪你。”
几名交好贵妇单独坐在一起,这会儿没了旁人,彼此说话也放了开。
“话说尚书夫人也是名门大族出身,京中的贤德主母,怎么调教出来的女儿是这般?”
想到那个不知分寸没有规矩的晚辈,瑞亲王妃眉眼低沉,“先前我听说许氏刚进门便诬陷栽赃妾婢,欲除之而后快,被越王发现后及时救了下。”
“也因此夺了许氏的中馈权,后不知为何又被禁了足,以至元日进宫朝贺都未去。”
瑞亲王妃边回忆边道:“之后又说许氏不思悔改,降了她位分。”
“我当时听到这些也是半信半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