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布满血丝,将死之人无畏无惧,“都是你,都是你迷惑天子害我至此。”
小顺怒骂,“死到临头还敢嚣张!”
陆嫔又哭又笑,朝着南缃挖苦,“你这么个脏货烂货有什么资格伴君左右,青楼娼妓都比你高贵。”
给凌恒简单包扎了伤口后,南缃看向地上人,眼锋寒如冰川,“你是真要拖着全家去死了。”
陆嫔还在癫笑,家族怨恨她这个女儿,早跟她断绝了关系。
“我现在什么都不怕。”
女人破罐子破摔,“家人贪恋名利富贵,丝毫不顾及我千金之躯跟娼妓共侍一夫的羞辱,我又何必在意他们。”
陆嫔又恢复了御书房前那日的高傲,“我一身清白不可亵渎,宁可玉碎不为瓦全!”
“贱妇!”
闻讯而来的王太后勃然大怒,妇人快步上前,一脚踹在陆嫔肩上,“皇宫大内竟敢刺伤天子,把她拖下去狠狠处置!”
王太后气得骂骂咧咧,却听见南缃喊了声匕首有毒。
众人惊愕,只见凌恒胳膊上渗出的血逐渐泛黑。
“哈哈哈。”陆嫔笑出声,得意地看着伤势,“那是鹤顶红,入口必死,渗入皮肉如同服下。”
“皇上负我,赵南缃没死,换你也行,就当你还我这笔债了。”
王太后揪住她衣襟,劈手在其脸上扇了几巴掌,“你还在匕首上抹了毒药,蛇蝎心肠的贱人!”
陆嫔却不在意,颓废的疯笑,“这样更好,有帝王陪葬,黄泉路上我也不孤单了,失去了天子庇护,我看你赵南缃往后在宫里能有什么好下场,一箭双雕,哈哈哈。”
顾不上再理这个疯婆子,一群人将君王送回寝宫医治。
鹤顶红虽是剧毒,但凌恒毕竟不是直接服下,不至于短时间内伤及性命,又兼有南缃在,经过一番救治脱离了危险。
太后等人这才放心。
原本想把陆嫔处死,可想到那女人如此狠毒,王太后深觉这样太便宜了她,于是下旨将其手筋脚筋挑断,扔到慎刑司日夜受刑,在折磨中慢慢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