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的大罪!”
“小姐为了元家尽心尽力,他们也不会念您的好!”落梅话锋一转,“您还是多在姑爷身上花些心思,届时荣华富贵享用不尽,不比喂白眼狼强?”
元稚笑说:“有道理。”
不过,萧纵此人软硬不吃,难啃的很,她总不能扮作他的小青梅,引诱他上钩吧?
想起那个木头美人,元稚一脸生无可恋,她想借鉴都无从下手!
傍晚,荆州城外。
浓云翻腾,狂风大作。
沙砾尘土齐飞,迷的人睁不开眼。
萧纵抽出桶中的签子,指端微微颤抖。
他定了定神,施加两分力道,那根于他而言重如泰山的签子,竟轻飘飘扔了出去。
“斩!”
一声令下,数千囚犯身首分离。
萧纵扶着条案颤巍巍站起身,放眼望去,尽是尸山血海。
积压两世的仇恨一朝得报,他想要大笑,却发不出一丝声音。只有胸腔中剧烈跳动的心脏,跟他的躯体共振,共赴这场盛大的狂欢。
一声惊雷响彻天地,暴雨兜头而下。
萧纵被淋了满身,秋雨湿冷,他的体温却烫的吓人。流淌于身体里的血液化作烈火,疯狂地撕扯,呼嚎、咆哮……
脸上雨水泪水纵横,萧纵表情似哭似笑,状若癫狂。
底下人不敢靠近,个个噤若寒蝉。
“啊嚏!”
窦昭自小跟着萧纵,胆子比旁人大些。担心主子淋雨伤了身子,又知道他不听劝,所以刻意弄出点动静提醒。
萧纵闻声,理智渐渐回笼。
他双唇翕动,半晌才吐出两个字。
“回吧。”
到了别院,知府差人过来,称他在家中略备薄酒,为萧纵践行,望他务必赏光。
萧纵没兴致,让窦昭代他参加,自己一个人回了后院。
行至廊下,雨势比在刑场时小了点,他停下脚步,望着一地残花。
前世,他没能手刃仇人,也没能赶上这场雨。
而今,若非这一身的血腥味,萧纵都要以为,一切只是黄粱一梦。
老天垂怜,虽没能让他回到七年前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