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荣在那喊了半天,就喊来几个人。
元稚揉揉耳朵,让伙计把备用的锣拿来,借给吴王使使。
“正到饭点,估计都忙着回家做饭,您用这个,兴许管用些!”
“你!”
仆从手伸到一半,不知该接,还是不该接,眼神瞟向吴王。
李睿倏的变了一张脸,笑得不怀好意,“元掌柜给你的,还不接着,等什么呢?”
仆从接过铜锣,发现没东西敲,“掌柜的,这木锤……”
元稚抱歉地说:“木锤没有多余的,不过我看你们有这么多双手,一人来一巴掌,也能敲响吧?”
李睿和仆从双双黑脸,意思是他们是多余的,理该挨一巴掌呗!
李睿双目喷火,一鞭子甩向仆从,“愣着干嘛,敲啊!”
咣——
仆从挨了一鞭,怕再被抽,用力拍打铜锣,没几下手指就肿成了胡萝卜。
他抖着手,将铜锣传到下个人手中,对方面如苦瓜接下,开始新一轮谱曲。
“别光奏乐啊!喊起来!”
元稚抱着胳膊,弯腰对刘荣说道。
刘荣嗓子嘶哑,“奴刘荣,状告豹韬卫指挥使……”
四周人越聚越多,冯权回家收拾完东西,本想抄个近道,去城门口和仪仗队汇合,却被堵在未央街。
他撩开轿帘,吩咐小僮,“去看看怎么回事?”
小僮个头小,迅速从人堆儿挤到前面,看了一会儿,跟旁边人问了前因后果,回去跟冯权回话。
“吴王殿下带了一个叫刘荣的仆从,在一家酒楼门前喊冤,说是豹韬卫指挥使和夫人滥杀无辜,陷害奴婢,请百姓和苍天为他们主持公道。”
冯权想起萧夫人的酒楼就在前面,她与吴王结怨已深,这样闹下去,盛京城必起流言蜚语。
“去通知府衙,让他们派皂吏过来清街,将喊冤的奴仆带走。”
小僮领命跑远,冯权对轿夫说:“不走这儿了,掉头,走永安街。”
刚到街口,冯权听到马队声如奔雷,浩荡而来。他唤停轿夫,撩帘下轿,跟高头骏马上的萧纵打了个照面。
“萧大人来的倒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