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稚打量她,莫不是她们母女二人合伙算计她?
“张慧什么时候跟婆母提的,怎么现在才告诉我!”
“这些日子奴婢一直跟着夫人,唯一一次不在,就是夫人为难您那日,她派奴婢去请明湖茶楼的掌柜,一定是那时候,慧儿替二少爷求的情。
今早,夫人让奴婢去给二少爷解禁,奴婢才知晓此事,也就比少夫人早一个时辰。”
元稚抿紧双唇,良久才道:“先前我们两个都被你女儿蒙在鼓里,你的过错我可以不追究,现在你知道了,打算怎么办?”
李嬷嬷偷瞧她的脸色,“人都放出来了,还能怎么办,要不,先这么着吧!”
元稚冷笑,“当初是谁跪在我面前,哭着跟我投诚?我帮你女儿争到名分,免你被驱逐出府,你们母女俩得了好处,想将我一脚踢开,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她和李绅先前已经结仇,如果张慧被情爱冲昏头脑,说出重阳捉奸的真相,照李绅的性子,非得把她五马分尸不可!
当初真是瞎了眼,怎么信了这两个忘恩负义的人!
李嬷嬷看她眼神要吃人,忙下跪磕头:“少夫人对我们母女恩同再造,奴婢再不是人,也干不出过河拆桥的事!都怪奴婢嘴笨,脑子笨,想不出好办法,才令少夫人误会!”
元稚打了一下檐下的冰溜子,锥形冰棱飞速下坠,犹如一把利刃,插进大地的心脏。
“你想不出来,我教你啊!”
李嬷嬷盯着碎裂的冰块浑身发抖,她方才有种预感,再说错一句话,少夫人真有可能会杀了她!
她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双目失焦,“少、夫、人、请、说。”
收拾完李嬷嬷,元稚整理衣衫,跟个没事儿人一样,进屋给秦氏请安。
秦氏没搭理她,由丫鬟伺候梳着发髻,外头忽传二少爷和三小姐到了,她在镜中看到元稚愣了一下,嘴角慢慢向上提起。
“婆母放了小叔?”
“你有意见?”秦氏偏头看她,“我的儿子,关还是放,自然由我做主!”
“婆母此时释放小叔,是出于疼爱,还是觉得一个人斗不过我,想找个帮手?”
“放肆!”秦氏摔下簪子,“我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