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坤宁宫出来,苏稚脸色惨白得吓人。梁妃娘娘的人抬着步辇上前,请她落座。
苏稚惊讶,他们竟然还在?
步辇行得平稳,最后停在梦栖宫门口,她看了一眼牌匾,心下了然。
梁妃要见她。
步入殿中,还未行礼,太医先迎上来给她诊脉。梁妃抬手,让她不必惊慌。
“陛下未裁撤本宫协理六宫之权,你和孩子在宫中若有个闪失,本宫担待不起。先让太医看看,闲聊的话容后再说。”
苏稚颔首,“多谢娘娘。”
太医诊完脉,说她只是受了颠簸,休息一阵子便好。
掌事姑姑送他出门,顺带叫走大殿中其他人,苏稚刚要起身,却见梁妃朝她福身行礼。
“娘娘,使不得!”
她急忙拦阻,纤细的手恰好被对方捉住。
“萧夫人,本宫此举,是为了晋王。”
苏稚脸热,“我夫妇二人受人蒙蔽,误会了您和晋王,是我对不住二位,理当赔礼道歉。”
说着,她俯身下跪,双膝未触碰到地面,对方手腕一用力,将她带了起来。
“是皇后对吗?你们调查的幕后真凶。”
“是。”
“萧夫人别紧张,今日请你来,不是想兴师问罪。历来储君之争,哪个不是腥风血雨,相比雍王的下场,晋王能保住一条性命,已是万幸。损失些声名而已,我该谢谢你,救了他。”
“……娘娘,您这样说,臣妇简直无地自容。”
梁妃拍拍她的手,“我说真的,谢意,也是真的。”
无心插柳柳成荫,结果是好的,又何必在乎初衷。
苏稚无颜看她,绞尽脑汁,想着该如何弥补。
“娘娘若有需要,萧家、褚家愿为晋王的马前卒!”
“不。”梁妃摇头,“本宫今日请你来,就是想说明,晋王永远不会争储。”
“本宫和信儿此前确实动过心,也努力争取过,但你也看到了,皇后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本宫不能拿信儿的命去冒险。我和信儿聊过了,此后只想安稳度日,不再肖想那个位子。”
苏稚垂眸,“臣妇明白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