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本王去德光殿。”
徐达海不敢在前面走,李极踹了他一脚,“没规矩,还想让本王给你引路?”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徐达海战战兢兢走在前边,腿软得几乎站不住,李极讥笑一声,默不作声顺走了桌上的黄玉镇纸。
扬起手臂的瞬间,他猛然看到门外站着的人,吃惊道:“你怎么会在这?”
李淮捞起本要给他行礼,却险些歪倒的徐达海,语气平静:“父王在德光殿待了半个时辰,难道没听见内阁宣读的圣旨么?”
“先皇的传位诏书上,写的是我名字!”
李极震惊,他以为太后有先皇手谕,皇长孙即位顺理成章,于是一直在后殿等候褚侠的消息,根本没注意前殿发生的事。
此前,萧纵见过先皇之后安然无恙,他便猜出皇兄知晓了太后提议立储,是他从中教唆。留着萧纵的性命,就是打算利用豹韬卫,摧毁他权倾朝野的大计!
他制定好计划,让褚侠拿上他的手令,调来五城兵马司的人手,将萧纵和豹韬卫拦在宫门外。
可不知怎么,他等了许久,始终没收到消息。
心急如焚的他跑向前殿,却听到左丞相说他们也有传位诏书,之后又听见萧纵的声音,惊骇之余,瞬间明了一切都是皇兄做的局。
然而,想明白不代表能掌控所有。
他错过了最关键的信息。
他的儿子,是先皇钦定的继承人!
“你想做皇帝吗?”
“想!比父王称帝之心,还要迫切!”
李极嘴唇苍白,“当初,是你建议我娶的赵烜光。”
李淮颔首,语调带着一丝懒散,“先皇忌惮外戚,谁娶了赵烜光,谁便与皇位无缘了。”
父王的成帝之路,是他亲手斩断的。
李极气得浑身哆嗦,吼道:“为什么?你我父子一场,有什么不能明言,非得互相算计!”
李淮道:“从你找上太后的那一刻,注定我们两人并非同路。道不同,不相为谋,您教我的。”
李极痛苦地抹了一把脸,眼中透着迷茫,“辛儿是皇兄血脉至亲,他为何不帮自己的孙儿,反而让你这个侄子做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