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本能,将她一把抱住,下颌蹭了蹭她的发顶。
“姐姐,我很想你。”
他嗓音暗哑,痛苦地说道。
“李淮,你发什么疯?”赵烜光猛地推开他,“我是你的母妃!”
李淮扯扯嘴角,一双星眸灼灼望过来,“你也说了,名义上的。没有三书六礼,没有拜过天地,算什么夫妻?”
巨大的背德敢让赵烜光几近抓狂,她是夏日的烈阳,是战场上呼啸的长风,纵然一朝落败,也由不得他这般羞辱。
“滚!你给我滚!”
一次痛骂,没能让李淮迷途知返,来的次数反而越来越多。
每一次,赵烜光都像个木偶一般,被宗人府的嬷嬷盛装打扮,见面,大吵,之后不欢而散。
底下那帮人都是人精,日子久了,看出些端倪,对赵烜光也好了许多。不仅给她准备丰盛的饭菜,连卧房也换了一间干净温馨的。
宫女太监们以为她即将入宫当娘娘,也没少献殷勤。
然而,赵烜光深知,满朝文武不会允许赵家死灰复燃,李淮亦不会放她出去,但这并不妨碍她从他们口中获取消息。
她听他们说,李淮的皇后姓孙,父亲原是户部侍郎,后经陛下提拔,做了户部尚书。孙氏父女都是宽厚人,若她以后进宫,可以寻求皇后庇佑。
他们还说,太后病的厉害,连宫门都出不了。亏得陛下不计前嫌,一日探望两次,亲尝汤药,竟比晋王那个亲孙儿还要孝顺。
有时,也聊聊盛京城里的家长里短。
例如褚家千恩万宠的独女为了不进宫,一路躲到边关去,家人刚将其逮回来,一个不留神又跑了;例如风流的平宜县主将严、冯两位大人都收做客卿,被都察院连参十三本;还有陂牙国公主看花灯时落入水中,被萧大人的义弟陈青救起,成就一段佳话云云。
日子一天天过去,忽略李淮带给她的困扰,倒也过得有滋有味。
直到,她在宗人府看到安丞相,平静的生活,戛然而止。
“皇长孙殁了。”
他轻飘飘地说完,神情冰冷,好像只是死了个阿猫阿狗。
“是你做的!”
赵烜光笃定,痛惜和愤恨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