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引路嬷嬷拿着灯笼的手微微一颤,脸上是越发的着急了,她只是恭敬的对景悦公主开口:
“公主恕罪,宋大人所言句句属实。是珍嫔娘娘老奴来请的宋大人,娘娘如今病体未愈,情况紧急,还请公主放行。”
景悦公主听见嬷嬷低声下气的乞求,下巴更是翘到了天上:“宫中这样多的太医,为何珍嫔要特意出宫去请个太医?”
“方才母妃宫殿莫名着火,本公主又是听闻宫中还发生了一场刺杀,而本公主一出门,便看见有人夜闯宫门,鬼鬼祟祟,想来不仅是宋熹之有问题,就连珍嫔也是有问题!”
景悦公主说着,将腰杆挺得笔直。
只要带着人把宋熹之抓了,今夜好好折磨一番,明日送去父皇面前,众目睽睽的看着,她夜闯宫门的罪名根本跑不掉。
更何况父皇对她最是宠爱,她自小要做的事情,没有什么是不允许做的。
如今她不过是抓贼拿脏,处理了一个小小的太医,这样不值一提的事情,父皇根本不会在意!
一想到自己一出手,就直接能为皇兄和母妃报仇,景悦公主浑身的气焰是越发的嚣张了。
她大手一挥:“罪臣宋熹之,夜闯宫门,欲行不轨之事,被本公主抓了个正着,来人把她拿下!”
“本公主要亲自扒了她的衣裳,检查她的身上是否携带了凶器,然后再扭送她去见父皇,罢了她的官职!”
景悦公主的话音一落,司琴压了压眉骨,挡在了宋熹之的面前,浑身散发着戾气。
可无论是景悦公主,还是她身边的侍卫太监,都没有感到丝毫的恐惧,他们在景悦公主的身边当差了数十年。
什么都做过,什么人都抓过,无论是陛下还是太后,都对景悦公主包容无比,他们根本不需要感到畏惧。
两边的气氛突然变得剑拔弩张了起来,场面一度陷入了僵局。
只有那引路的嬷嬷大汗淋漓,想起了珍嫔宫里那等待治疗的人,吓得脸色都苍白了起来。
她犹犹豫豫,想要说些什么,可没有珍嫔的命令,又是什么都不敢说。
除此之外,高高的宫墙里,还有人正隐匿在阴暗处,沉默的注视着眼前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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