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完牙洗了脸,外面传来敲门和宋砚堂的声音:“好了吗?”
“没有。”陈诚回答的很快,仿佛吓了一跳似的,显得很弱。
她有些恼火的瞪着镜子里的自己,只觉头大。
宋砚堂到底想干什么?
她已经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了,这些年跟她献殷勤的男人也不少,宋砚堂的举动真的不是“你是蓁蓁的妈妈”就能说得通的。
离婚的时候她真的以为这辈子跟这个男人再也不会有任何交集。
可是现在……
“还好吗?”宋砚堂在外面问。
陈诚一怔心烦意乱。
她哗的一声拉开门,看着宋砚堂大声道:“你要认回蓁蓁,我同意了。你想当一个好爸爸,我不阻拦。但是宋砚堂,蓁蓁是蓁蓁,我是我,我觉得你不用把我们混为一谈。还有,以后我们还是像以前一样吧,对蓁蓁来说,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与其让她以后难过,不如潜移默化让她慢慢接受爸爸妈妈已经离婚,永远也不可能生活在一起的事实。”
宋砚堂垂眸看着她,脸上的表情都没变一下。
“还有吗?”他问。
陈诚一愣:“……哈?”
宋砚堂:“你在洗手间半个小时,想必组织了很多语言。既然开口了,不如一次说完?”
陈诚:“……”
她在洗手间呆了这么久吗?
宋砚堂过来,把她拦腰一抱。
陈诚现在就是个残废,完全不敢挣扎,所以又被宋砚堂从洗手间抱回了床上。
“想说什么就说吧,我听着。”宋砚堂扯了椅子过来,就坐在病床边。
陈诚有点懵,这是要深谈?
说真的,她觉得跟宋砚堂没什么好谈的。关键是不能深谈,有些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不能提。提,就相当于揭伤疤。
跟宋砚堂一年多的婚姻,是陈诚不愿触及的恶梦。
“该说的我已经说完了。”陈诚的声音冷下来,又加了一句:“你现在这样让我很困扰,你应该知道,我之所以容忍你,也是因为蓁蓁。”
“我知道。”宋砚堂突然笑了一下。
他现在很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