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对绰伦氏一族无上的荣耀与恩泽。外赏大臣以彰其功,内封嫔妃以显其德,如此隆恩浩荡,正彰显了皇上的圣明与睿智,令人敬仰。”
她的声音清冷而坚定,宛如寒风中的冰晶,字字句句都透露着不容置疑的权威。说完,她的目光转向海兰,那眼神中既有轻蔑也有不屑,仿佛在看一个不自量力的跳梁小丑。
“至于你所说的阿箬卑贱,海兰,你莫非已经忘记了自己也是绣娘出身,那双巧手曾在绣坊中穿梭,绣出过多少令人赞叹的图案?如今,你虽踏入了这金碧辉煌的后宫,穿上了华丽的衣裳,戴上了璀璨的珠饰,但骨子里那份绣娘的质朴与勤劳,可曾真正褪去?你又有什么资格,去贬低同样出身微寒,却凭借自己的努力与智慧,在这后宫中谋得一席之地的阿箬呢?”
馨澜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讽刺,却又不失温婉,仿佛是在提醒海兰,莫忘初心,莫失本真。“阿箬侍奉娴妃十几年,忠心耿耿,任劳任怨,她的付出与坚持,你可曾真正看在眼里?据我所知,娴妃虽为一宫之主,却并非大方之人,阿箬十几年如一日的辛劳,可曾换来过几次慷慨的赏赐?恐怕是寥寥无几吧。”
说到这里,馨澜刻意地放缓了语速,让每一个字都沉甸甸地落在空气之中,她的目光如同秋日的暖阳,温柔却又不失力度地拂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众人或是低头沉思,眉头紧锁,仿佛内心正经历着一场无声的风暴;或是面露尴尬,神色复杂,显然都被这突如其来的话语深深触动了心弦,仿佛被无形的手指拨动了心底最柔软的那根弦。
“试想那景仁宫上下,奴才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在这方寸之地忙忙碌碌,如同蚁群般勤勉不息,只为伺候主子们的饮食起居,确保一切井然有序。然而,他们的付出,却往往如石沉大海,得不到应有的回响与回报。除了年节之时,能勉强沾得一点皇上、皇后的恩泽,收获些微薄的赏赐,以慰藉那颗疲惫的心,平日里,恐怕连赏赐的影子都难得一见,更遑论什么尊重与关怀。”
馨澜的声音逐渐高昂,如同山间清泉汇聚成河,奔腾而下,带着不可遏制的激情与愤慨,她仿佛化身为那些被遗忘在角落里的奴才们的代言人,为他们那无声的苦难与不公鸣不平。“跟随这样的主子,景仁宫的奴才们,岂不是倒了八辈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