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挂断电话,沈西渡推门而入。
容聆听到声音转过身,看到是他,脸色淡下来。
至少现在,她没办法平心静气地面对他,虽说昨天安南月先掉下河,论紧急程度是该救她。
道理是这样,可情感上过不去。
如果不是警察来的及时,也许她和嘉辰……
她转身面向窗外,调整自己起伏的情绪。
“听说昨天是你救了嘉辰。”
沈西渡语气难得的温和,若是仔细听,还能听出几分讨好的意味。
可容聆不需要。
迟到的关心不过是冬天里的蒲扇,毫无意义。
她克制不住嘲讽,“怎么,难道我连救自己儿子的资格都没有?”
“我不是这个意思。”沈西渡有些恼怒。
为什么这个女人就不能有一次和他好好说话?非得此次争锋相对?
容聆挑着眉梢睨他,“那就是可以把儿子还我了?”
他的脸色僵了一瞬。
“你不要得寸进尺!”
“我得到什么了?再说我也不需要你感谢,为人父母,别说救儿子,把我命给他我都愿意。可惜有人不配为父亲。”
终究是意难平。
还是把不甘泄露在他面前。
沈西渡胸口起伏,堵着慌,“我知道昨天是我没有想周全。”
“下意识的行为才能说明问题,儿子比不上安南月,既然如此,我还是那句话,你可以和安南月生一个,我会成全你们。”
沈西渡走上前,双手握住她的肩,将她掰正看向自己,“我说过,我对南月是补偿,你要我说几遍你才肯信。”
“你敢说你不爱她?不爱她放着自己四岁儿子去救她?”
沈西渡眸中冒火,“你简直不可理喻。”
容聆推开他双手,淡淡的道,“话不投机,我想我们没必要再说下去。”
“你到底想怎样?”
经过昨晚,沈西渡很疲惫,再面对容聆的不依不饶,他已经没有了应付的耐心。
“我想怎样还需要再重述吗?我只想要回自己的儿子。”
沈西渡静静地看了她几秒,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