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聆觉得他莫名其妙。
手腕被他捏得生疼,她气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我刚来,还没见到你妈。”
“不是你还有谁,我妈已经默认南月抚养嘉辰,好端端的为什么要送她去国?”
沈西渡眼神冷厉,把容聆的话认作狡辩。
容聆挣脱不开索性也不争了。
她冷眼相对,“安南月做的事连妈都看不下去了呗,但凡正常人都能看出安南月的企图,只有你睁眼瞎。”
“你!”沈西渡满脸憎恶,气得连连点头,“是我对你太仁慈了,让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我的底线。”
“放开阿聆。”
沈夫人站在楼梯上,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人,一阵头疼,“西渡,你这是做什么?”
沈西渡狠狠地瞪了一眼容聆,放了手,“妈,为什么突然要送南月和嘉辰出国?”
沈夫人走到两人面前,淡淡开口,“找你们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坐下说。”
容聆揉了揉手腕,选了个离沈西渡十万八千里的位置坐下。
沈西渡脸色不好,但沈夫人在,他只好收起自己的脾气。
见夫妻俩如此,沈夫人更加坚定要送走安南月的决心,喝了一口保姆递过来的茶,看向俩人,“这么做有两个考量,一是嘉辰这种心理问题,国那边医生更专业,由安小姐陪着过去,是为治病。二是,她的存在影响你们夫妻感情,为了沈家的安宁,我必须未雨绸缪。”
沈西渡下意识反驳,“我和南月之间并没有什么,更没有影响……”
说这话时,沈西渡瞥了容聆一眼。
他其实想说他和容聆本没有什么感情,实在不必安南月来影响。
但话到嘴边,对上沈夫人凌厉的眼神,又收了回去。
沈夫人收回视线,捏着茶杯的手交叠与膝盖,姿态闲适,“嘉辰得了这种病,若是能看好自然好,若是看不好……”
容聆一直沉默不语,听到这里心里一紧。
沈夫人接着道,“沈家这么大家产,你爸又是个混不吝的,不指望,还好西渡争气,能够接手。嘉辰如果无法治愈,便无法胜任沈家继承人的位置,你们还是趁着年轻再生一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