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西渡深呼吸,“南月,这是我现在仅能拿出来的现金,沈氏在开发新项目,融资还没下来,缺钱。”
安南月听不进去,只觉得自己可怜,坐在床上哭,惨白的脸色配上大滴大滴的泪珠,看上去可怜极了。
纪早咂嘴,朝容聆递了个眼色。
容聆摇摇头,拉着她离开。
“之前五千万,现在又是两千万,沈西渡这么有钱,给你和孩子花了吗?还回归家庭,不过是男人的劣根性,觉得选择安南月付出的代价更大。”
纪早平时大大咧咧,但看问题一向一针见血。
容聆淡淡笑了下,“两千万未必买断的了,我看安南月不会就此罢休。”
容聆这话说完还没过一个下午,安南月在下班前找到了她。
“我有事找你。”
这语气太过理所当然,容聆好整以暇地表明态度,“安小姐,我们之间似乎已经无话可说。”
安南月却直接走进来,锁住诊室的门。
因为她的动作,容聆微微蹙眉。
安南月直接撩起病号服,露出手上的伤痕,“容聆,你害得我还不够吗?”
容聆以为自己听错,气笑,“我害你?”
安南月一步步逼近,声音沉痛,“如果不是你,嘉辰就不会被抢走。如果不是你,西渡不会放弃我们之间的感情,如果不是你,我不需要自杀换取西渡的怜悯。”
“我现在所有遭受的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容聆第一次听到这种荒唐的论调。
她不仅认识不到自己的错,反而把自己的错导致的结果全算在了别人头上。
安南月就是那种走在路上自己摔了都会怪造路的人是在故意搞她的那类人。
面对她这番颠倒黑白的指控,容聆甚至懒得反驳。
她挑眉冷静反击,“成王败寇,只怪安小姐技不如人,一手好牌打得稀烂。”
安南月脸色一白。
看着她大变的表情,容聆心情颇好。
如今嘉辰回归,她已经不怕再刺激安南月,有些讽刺不吐不快。
于是一边脱下白大褂挂在衣架,一边漫不经心指出,“你和沈西渡曾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