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脉的机会赐给她好了,也不算逾制。”
她掩帕轻咳,虚声道:“总之本宫这身子常年如此,少看诊一两回也不打紧。”
她是潜邸旧人。
当年被皇帝原配磋磨得不轻。
因此深得皇帝看顾怜惜。
虞听锦晋升贵妃之前,她是满宫里唯一的贵妃,位置超然。
她搬出旧事,直让作为继室的皇后无法驳回。
不然,倒成了和皇帝深恶痛绝的原配一样的狠毒人了,视底下人如草芥。
于是绯晚获得了当场被太医院副判文太医诊治的机会。
袖子撩开,两条胳膊鲜血淋漓。
比脸上的红肿骇人多了。
她奉命起身时又歪斜趔趄,当场验看,双膝上两块崭新的淤青。
“太过分了!”简嫔佯怒,“同是宫女,怎么那个云翠还能罚跪同僚!”
虞听锦此时又怎么能认是自己罚跪绯晚。
贤妃适时总结云翠的罪过:
殴打同僚,逾制罚跪,不尊主子安排,大胆觊觎皇上……
这可不是打一顿板子就能解决的事。
“若是真宗爷和先帝爷时,这样的奴婢,要当庭杖毙的。”
庆贵妃捻着佛珠,轻轻喟叹一句。
兰昭仪接口道:“陛下和皇后娘娘都仁慈,可娘娘也最重规矩,今日之事,嫔妾们都听皇后娘娘吩咐。”
贤妃道:“贵妃妹妹的贵妃之位,虽是皇恩浩荡,当初皇后娘娘也替妹妹多有美言。没想到妹妹却辜负了娘娘厚待,教导出云翠这么歹毒又心大的陪嫁婢,唉!”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都是嘴皮子十分利索的主儿,丝毫没给虞听锦插言的机会。
等虞听锦终于能得空分辩时,皇后也被拱到了不得不严惩云翠的地步。
尤其是庆贵妃搬出真宗和先帝,分量极重。
“春熙宫执事宫女云翠,恣意妄为,不敬主上,罚蹲索三日,而后入辛者库为奴,以儆效尤!”
皇后确实也心疼那块地毯。
那是皇上赐给她为数不多的好东西之一。
“娘娘!”
虞听锦满脸通红,委屈得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