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点,免得劳神伤体。”
萧钰从她进门,目光就没离开她。
今日贤妃没有盛装,反而比平日更耐看。
温柔小意的样子,贤惠得很。
让他心里熨帖。
萧钰看了看盖盅,贤妃便将盖子打开,拿银匙舀上一勺汤,轻轻吹了吹,送到他唇边。
“陛下尝尝?”
萧钰喝了。
贤妃温柔一笑,再舀一勺。
萧钰却忽然问道:“昭才人的字帖,你给的?”
“是。臣妾听说她要练字,就把柳渔父的真迹给她了,还有几本当下时兴的。”
贤妃一点不隐瞒,大方承认。
萧钰轻轻冷笑,却是宠溺多于责怪:“好大的胆子。若要让朕看那何浣花的字帖,为何不直接给朕,还绕着弯子!”
贤妃放下勺子,蹲身告罪:“臣妾知错。”
却随即起身笑道:“那是浣花公子,陛下怎么连姓带号一起念,听起来好像个女孩子家的名讳了。”
用撒娇,来抵冲皇帝的问责。
萧钰静静看她。
贤妃收了笑,低下头。
默了一会,低声道:“陛下,臣妾以后不敢了。您再喝两口汤,保重身体要紧。”
萧钰淡声:“坐吧。”
“谢陛下!”
贤妃斜签着身子在下首恭恭敬敬地坐了,知道自己这回的小心机又被皇帝饶过。
未免暗自得意。
虽然陛下新宠不断,但到底顾念和她的旧情,以及看重镇国公府。
镇国公府处处为陛下着想,哪像那群文臣那么狂悖,总想让陛下听圣贤的。
只要那群家伙不停结党折腾,她这贤妃的位置,就能稳稳坐住。
说不定还能往上走一走呢!
——贤妃,原来和皇帝这样相处。
——怪不得前世被皇后踩了。
绯晚躺在内室,听着外头的动静,心里暗叹贤妃太不知高低。
仗着家世,敢在皇帝跟前耍小心思,还大方承认,一点畏惧都没有。
这让皇帝怎么想!
别说是皇帝,就是普通男人,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