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樱小主,冬宝刚才得了消息,穗子今早在刑房死了,是因为用刑之后没熬过去。不过,她死之前把该交待的都交待了。”
事发后两天。
阳光明亮,绯晚和芷书在房里做针线。
婢女香宜进来悄悄禀报。
香宜是绯晚特意挑来的人,伺候时间不长,却已经十分好用。
冬宝是个内侍,以前干的是辛者库最脏的活,每天早晚给各宫收送恭桶。因此对各处十分熟悉,又认识很多人,打探消息再合适不过。
芷书闻言,放下本就无心做的针线,问:“交待出什么了?”
“她说奉了袁贵人的命,放了药包在樱小主妆台,还给樱小主的酒里加了东西,让小吕子喝了失控。
而且,小吕子并不无辜,他也是受人安排,故意借着药性胡作非为。
验尸的查清了,他是自尽没错,不过,他故乡还有姐姐一家,前几日得了一大笔银子,正在翻修房院、给儿子定亲。”
那就全都对上了。
芷书低低哼了一声。
“用命换的银子,亲人用着心安理得。他活着的时候,亲人却未必管他在宫里好不好。”
小吕子本是害她的一员,她此时却为他打抱不平起来。
绯晚知她必有故事。
只是她不说,旁人也不必细问。
谁都有不愿意出口的隐痛。
“那个被非礼的宫女呢?”绯晚问。
香宜禀道:“那个倒是没查出什么不妥,兴许,是无辜受牵连。小主要是想弄清楚,让冬宝去跟刑房的熟人透个话,细查一下?”
“那倒不必。”
只要咬出袁贵人就好。
以刑房的手段都没查出来什么,那就是跟本案关系不大,没必要横生枝节。
芷书身边四个宫人,两个死了,剩下两个,一个是被非礼的,一个并没涉事,可芷书都不想留了。
绯晚昨儿跟皇帝请了旨,芷书得到了自己挑选宫人的许可。
她已经选好了人。
都是以前知根知底的旧相识。
且都是过得辛苦的,乍然得知能跟着她,尽皆喜出望外,觉着是苦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