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昭妃却把消息又转给这边……
惠妃一哂。
“昭妃啊,救了你一回,你还敢算计姐姐我!”
惠妃吩咐西风做点吃食,“清淡点的,但也要滋补,等我午觉睡醒了去春熙宫走一趟,探望探望人美心善的昭妃娘娘。”
“这群狗奴才,看把娘娘打成什么样了,娘娘您怎么这么傻啊……”
春熙宫内室。
博山炉里燃着安神镇定的沉水香,绯晚趴在枕上,却很清醒,还没睡着。
香宜一边喂水,一边滴泪。
“哭什么,又不怎么疼。”
“哪里不疼了,多少板子啊,看看您身上的青紫。”
“都是皮外淤痕罢了,唬人的。”
绯晚一边慢慢喝水,一边慢慢告诉香宜,她挨打的时候用了一些小伎俩。
适当绷紧和放松身体,只要时机得当,就能卸掉板子落在身上时的一部分力道,也能护住一些关键要害。而且当时一直行气,并注意保护脏腑,所以并没有内伤。
外伤养一阵子就好了,不足为虑。
疼?
比起前世那些折磨,这点疼算什么。
至于虚弱,九成都是装出来的。
不虚弱,能感动悦贵妃吗。
能激怒惠妃吗。
能得到皇帝的内疚和心疼吗。
而且那行刑的宫女,雷声大雨点小,花架子做得足,其实狠狠放了水。
说实话,别看她挨的板子数量多,但悦贵妃受的伤可比她重多了。
“柴胡死了吗?”
想起那行刑的宫女,便低声问香宜。
香宜又看了眼门窗,确定无人在外,才轻声说:“奴婢出宫正司的时候,正好看见她们那群人被杖毙抬出去,柴胡也在其中。抬尸首的杂役说,她在杖责之前就服毒死了,还掀开白布给奴婢看了一眼。脸青唇紫,嘴角挂血,确实死得很难看。”
“那就好。”绯晚放了心。
柴胡就是跟着柴司言的宫女,最嚣张最狠毒的那个。
因为同姓,巴结了柴司言做义母,机灵得很。
母女情分是假的,不过是在狠毒刻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