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只惹来一阵沉默。
想到自己屋里那散落着一地的菩提籽，萧衡对于这句指责无法反驳。
可萧衡也没惯着萧何，冷声一笑，挑眉问道，“你的心里又干净多少？”
闻言，萧何眉心微微一沉，“这是何意？”
他自问，对于念念，他从未有过肮脏龌龊的思想。
却不想，萧衡接着问道，“楚知熠没走的时候，怎不见你对念念这般殷勤？”
萧何心口一滞，眼底竟是闪过一抹慌乱。
反倒是萧衡的语气越发得意，“在我面前倒是一副正气凌然的模样，说什么公平竞争，怎么到了楚知熠跟前，你就偃旗息鼓了？就算楚知熠与你交好，就算他于你有恩，可心爱之人，也是说让就能让的吗？”
在这一刻，二人的关系好似发生了改变。
如今站在‘兄长’的位置上，指责对方的人，是萧衡。
好一会儿，萧何方才开了口，“我确实让了，但并非谦让，礼让，而是退让。”
声音缓缓传来，一如往常的清冷，如这深秋里的凉风，轻易便吹到了人心坎里。
是因为看到了她站在楚知熠身边时舒展的眉头，看到她立于楚知熠所撑起的大伞之下，任凭狂风吹打都不会沾湿一根头发的安然。
是因为他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才能成为她此生的护佑！
所以他退了，因为她分明已经有了最好的。
可后来，他知道了那颗跳动于自己身体里的心脏却不能被自己左右。
也明白了什么所谓的最好的只是他自己所下的定义，并非是念念的决定。
那，他为何就不能再争取一次？
或许，有朝一日，在念念的心里，他才会是最好的那个呢？
可萧何的这番话，萧衡不懂。
什么谦让退让，在他看来就是一样的！
在他看来，将自己心爱的女人让出去，就是耻辱。
所以，他不让。
哪怕早已知道乔念对自己全然已经没有了少女时期的爱意，哪怕明白事到如今都是他咎由自取，是他活该！
可那又如何？
古往今来，纵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