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幼安,本公主心悦你知道吗?”
“等你及冠,我们就成婚!”
“你我齐心,其利断金,定然能化解西奚和南祁的宿仇。”
“到那时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本公主就带你去游遍名川大山,双宿双飞!”
曾经,奚娆就是用这些花言巧语,把情窦初开的他哄得团团转。
可当他深陷囹圄,被污蔑为奸细时,又毫不留情地背刺了他。
不仅在朝堂上痛斥他的谄媚与蛊惑,还发下毒誓,说对他只有玩弄,绝无半点感情。
若不是柳眠舍弃身家买通狱卒,李代桃僵,用死囚替换出他,而后秘密将他送出西奚。
他早已成了一堆白骨。
“别怕,孤不会拿叶清臣怎么样的,顶多就是他让跪在帐外……听个响。”
很快,外头传来士兵拖拽俘虏,扬鞭训斥的声音。
奚娆血色尽失。
如堕深渊。
她的皇兄奚柏是个彻头彻尾的昏君。
除了横征暴敛,性格乖戾,还嗜好男风,但凡姿容美的少年,只要他看中的,都会想尽办法掳入别院,私下玩弄。
未免南祁与奚国结下更深的仇怨,致使民生涂炭。
她假意色欲熏心,抢先霸占了祁狅。
只待数年之后,找个合适的理由把祁狅送回南祁。
然而一次醉酒,奚娆假戏真做,情不自禁启蒙了他。
从此便一发不可收拾,对年少俊美、雌雄莫辩的祁狅动了真情。
直到后来……突发变故,她的计划暴露。
为保住祁狅的命,她不得不答应皇兄的条件,在明面上斩断与祁狅的关系,并在皇兄的哄骗下,把无辜的叶清臣骗进了皇宫。
就此酿成大错!
她欠叶清臣的这辈子都还不清了,又怎么能在这时候把他的伤疤残忍剖开,供世人窥探?
但要不说此事,根本无法解释得清。
奚娆有苦难言,只能曲起青紫的膝盖,缓缓跪下,单薄的身子狠狠颤抖着,向着他一点点膝行。
“幼安,我……”
“放肆!你有什么资格直呼孤的乳名?”祁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