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半晌,直到确定她真的走了,才慢慢转身朝山下跑去。
“殿下!”
几个时辰后,她于人群中一眼看到了祁狅,几个月累积的委屈瞬间爆发,泪盈盈地扑到他的怀里,久久没有抬头。
祁狅心疼地揽住她,下意识地看向四周,“那个贱人呢?”
“她……逃了,应该是藏在密林里了吧。”柳眠蓦然抱住他的腰,声音沙哑:“妾身恳请殿下饶她一命,奚娆她……怀了皇嗣。”
什么?
祁狅瞳孔巨震。
“不可能!”
这一定是她为了保全自己而使出的诡计!
直到又过了一月,他率领亲兵跟踪她的足迹来到一处山顶的洞穴外,听到婴儿的啼哭声,仍不愿相信这是真的。
“这一定是孤的幻觉。”
祁狅随意揪过来一个亲兵,厉声询问:“告诉孤,你听见什么了?”
亲兵抖若筛糠地回答:“属,属下听……听见有婴儿在哭,好像就,就在……这个山洞里。”
祁狅冷漠地甩开他,拿起火把闯入山洞,几乎是立刻就闻到了血腥味。
一片单薄瘦弱的黑影在不远处倏然闪过,手中赫然抱着个襁褓中的婴儿。
“奚娆——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