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两人决裂,他就再也没有在奚娆身上见到过了。
没想到因为自己刚才无意识的捉弄,奚娆不经意之间流露了出来。
这是终于忍不住了?
但一想到她死不悔改地想要勾引自己,祁狅的脸色又阴沉下去。
“听说姑姑有要事要找孤商议,就在这里说了吧。”他的声音陡然冷却。
眼神也比刚才更为嘲讽。
奚娆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间又变了脸,忍下心头不安,说道:“我既归来,自当回宫中探望皇兄与太皇太后,只是我这眼下副样子,恐怕御前失仪……”
祁狅一哂,“姑姑想要什么衣裳和首饰,只管去找眠儿,她自会为你安排。”
“只是……你当真想要进宫?”
奚娆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
根据至今的种种迹象,他绝对已经认出了自己,却迟迟没有发作。
现在又刻意提醒,到底是想干什么。
戏耍她,等着她翻船,眼睁睁看着她再一次跌入泥泞吗?
都说软刀子伤人最深,看来果真如此。
奚娆捉摸不透他,干脆不再想了。
“当然,而且你不是说要送我面首吗?不进宫,皇兄如何下旨为我建造公主府,我又该在哪里豢养面首,你说是吧。”
奚娆也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明明之前那么多次都忍住了。
却偏偏在这时候来了气性,赌气怼了回去。
祁狅像是被激怒了,又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嗤笑着睇了她一眼。
脸色阴沉得几乎要渗出墨汁。
压低了嗓音道:“不要忘了,眼下南祁皇室当家做主的可是孤。”
“要想在交州待下去,治好你儿子的病,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最好想想清楚!”
说完,重重一甩广袖,抱着鼎鼎快步走了。
奚娆僵硬地立在原地,半晌才挪动脚步。
看着鼎鼎亲昵地抱着他的脖颈,眉飞色舞不知道在讲什么,她强忍下满腔愤懑,压回了舌根下的哨子。
在仇池修习巫术时,她特意驯养了一条能使人瞬间麻痹的小青蛇。
然而现在,还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