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帮她,并不是因为发现了什么,也不是因为还对她有情,只是故意挖坑,挟恩图报。
“……太子想要什么?”
祁狅垂眸看向她的发顶。
她的长发居然又被养了回来,乌黑浓密,柔顺光亮。
发髻轻盈地挽于脑后,裸露出纤柔白皙的脖颈。
也不知道是几个男人滋养出来的。
“你该不会以为死了一次,欠孤的债就都还清了吧?”祁狅低沉地啧了一声。
声音看似温和,奚娆却知道她只要敢呛声,得到的将是更为严厉的打压。
“你要真死了也就罢了,却偏偏还活着……既然还活着,欠孤的那笔账就得重头开始算。”
奚娆的鼻腔酸得厉害。
像是失足落水好不容易爬上岸,却又被他兜头浇了一盆凉水。
堂堂南祁太子,如此小肚鸡肠,睚眦必报。
为的就是看她狼狈下贱,沾染上满身污泥的样子。
只是她如今有了新身份,断然不会再像过去那般作践自己。
“太子不是一直想立柳眠为太子妃吗?我有办法。”
奚娆拿着一条蒸煮晒干过的麻布,熟练地给昶儿包扎伤口,声音清凌凌的,没有再抬头去看祁狅。
祁狅顿了一下,声音骤然冷硬:“孤竟不知,你有这么大的本事!”
“这么大的本事,当年孤被打入大牢遭受酷刑时,却也能毫不留情地落井下石,袖手旁观。”
奚娆浑身一僵,眼底里闪过浓浓的苦涩。
攥紧双手,下意识的就想要解释:“那是因为……”
“就算是养条狗,也该有些感情。但你对孤,却只有玩弄和欺骗!”
祁狅打断了她的话,狭长的丹凤眼里蓄满了冰渣。
奚娆动了动嘴唇,终究还是把想说的话全都咽了回去。
这么多年过去,他还是对她恨之入骨,就算她解释了又能怎样。
只怕又会认为是她的诡计。
起身走到门口,祁狅仍觉羞辱不够似的,回眸冷嗤:“眠儿身子弱,受不住孤的折腾,孤什么时候想泻火了,自会来找你,你要不愿意……”
“以后要什么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