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着,应该不至于给鼎鼎灌输什么腌臜东西。
“那你想听听外族的故事吗?娘……姑祖母从仇池国而来,那里有很多异族,多的是和中原不一样的风土人情。”
鼎鼎乌黑溜圆地大眼睛唰的一亮,“真的吗?我要听,我要听,姑祖母快讲!”
奚娆便说起那里的日麦节和祭山会,专挑好玩的事情说,绘声绘色的,鼎鼎听得津津有味。
不一会儿,她的头发也扎好了。
奚娆把梳子放回妆奁里,赫然发现昨夜祁狅递给她的那个白色瓷瓶也在这里,急忙想要合上,鼎鼎却眼尖地看到了,咦了一声。
“这不是爹爹常用的金疮药吗,姑祖母这里怎么也有?”
她拿出来打开塞子,鼻子微微耸动,“不过好像还加了点香料和别的东西,香香的好闻多了,颜色也不一样了。”
随即好奇地把奚娆从头扫到脚,“姑祖母有哪里受伤了吗?”
奚娆一时哑然。
当即挖了一大勺出来,放在眼前细细辨别。
果然上层是香膏,底下全是上好的金疮药,那他昨晚怎么……
她低头瞥了眼自己的小臂。
难道祁狅昨晚是来给她送药的?
那为什么非要拐弯抹角,刻薄羞辱,且对此只字不提?
奚娆想不明白。
但即使如此,心底也生出了一丝隐秘的暖意。
她赶紧把东西收好,牵起鼎鼎的手。
“这是太医上次送来的药材里夹带的,走吧,我带你去看昶儿。”
昶儿的卧房就在她隔壁,不过几步路的功夫。
许是双胞胎之间天生血脉相连,鼎鼎一进门就定住了。
只见床上躺着个约莫四五岁的小男孩,五官玲珑精致,眼睛和她一样又大又圆,紧紧抿着唇,努力装着大人的样子,礼貌地对她颔首,正经得可爱。
“哇,这么小的表叔啊!”
鼎鼎之前还以为昶儿至少有十岁,没想到居然比她还小,登时高兴坏了。
叮铃铃地跑过去,围着他左一个“小表叔”,右一个“小表叔”,直把昶儿叫得红了脸,拉起被子蒙住了半张脸去。
只露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