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娆不由自主地往旁边退,却被他毫不客气地拽过去,扣住了肩膀。
“还在因为白天的事情跟孤置气?”
奚娆的头有些晕,并不想大半夜的与他吵架,声音含糊又沙哑:“没有,只是刚才……做了个噩梦。”
祁狅显然不满意这个回答,但还是忍下了,从腰间解下一只荷包,强行塞到她手里。
“太医说,这东西对昶儿的病有用,你姑且试试。”
奚娆疑惑地抬起头,这是什么意思。
给个巴掌,再给个甜枣么?
以为这样就能把昶儿受的罪给抹掉了?
祁狅伸出去的手僵硬地停留在半空中,见她迟迟没有回应,脸上显现出一抹愠怒。
“孤给你脸了是不是?要不是你咄咄逼人,非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惊动眠儿,等过几日,孤未必不会暗中处置了那个小畜生……”
这话荒谬的令奚娆想笑。
但到底是苦涩与憋屈更多些,没能笑出声来。
苍白的脸庞、疲倦的神色在烛光的映衬下,仿若一根刺,扎入他的眼底。
祁狅忽然抬手,用指腹一点点撇掉她额角的汗珠,语气莫名的晦涩:“当年你被俘时,孤也未见你这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