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鼎鼎。
眠儿一定会痛苦自责,难以释怀。
如此一来,心生忧虑,只怕又会引发旧疾。
而因为这件事,她作为侧妃的处境,只怕会更加险峻。
为什么奚娆总是这样任性自私,从来就不会替旁人想想?!
“这件事孤已经知道了,你们先下去吧。”
奚娆没想到他这么轻拿轻放,讶异地挑起眉梢,“事情确凿无误,太子向来赏罚分明,为何不趁现在就拨乱反正?”
祁狅烦躁地瞪起眼睛,用力地一拍桌子,“此事牵扯众多,孤自当命人多加查证,才能盖棺定论。究竟该如何处置,孤自有分寸!”
“姑姑如此咄咄逼人,就这么上赶着和眠儿过不去?”
奚娆愕然。
她就事论事,怎么又成了跟柳眠过不去?
“那鼎鼎呢,这些下人以下犯上,无法无天,太子难道不应该惩治吗?柳眠管束下人不力,难道就一点错也没有吗?”
祁狅气得连额头上的青筋都凸了起来,“孤有说过不管吗?”
他指着鼎鼎,脸色比刚才还要难看。
“那些流言明显都是无稽之谈,鼎鼎是孤唯一的女儿,孤亲自向皇上请封的郡主,她听到流言不直接来问孤,不相信孤,却要相信那些乱七八糟的鬼话,你不觉得这才更有问题吗?”
听到这话,鼎鼎呆怔地僵在原地。
泫然欲泣的小脸差点就撑不住了。
奚娆看到宝贝女儿被吓成这样,顿时心疼得犹如针扎。
“她才五岁,怎么可能像大人一般,头脑清晰地立刻辨别真假?”
“更何况这件事的症结在你啊,若不是你平日对柳眠身边的下人多有偏袒,柳眠又不加约束,她怎么会胡思乱想?”
“明明是你二人的错,却反过来责怪一个孩子。祁狅,你太让我失望了!”
这话犹如利刃,把祁狅隐藏多年的伤口毫不客气地撕开,又重重撒了把盐。
“五年不闻不问,你又有什么资格来教训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