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被胡嬷嬷排挤,诬陷过的丫鬟,全都恢复原职。
“这下姑姑满意了?”祁狅斜挑起眉梢,脸上还残留着隐忍的怒火。
奚娆半抱着昶儿,怔然地望着他,半晌没有过神。
他固然是生气的,但终究还是听从了自己的建议,惩罚了这些下人,并亲口放出狠话,杜绝了后患。
此情此景,奚娆觉得自己多少应该说点什么。
聊表感谢或者……
祁狅却在这时抬起脚,眼神锐利地朝她走了过来。
他身形高大挺拔,这么紧迫着盯住人走近时,压迫感仿佛像是一片巨大的云雾能把她整个罩住。
奚娆很久没见过他这副样子,心跳不免加快。
哪知他只是走过来,抱起了她身侧的鼎鼎。
“以后不管遇到了任何事,只管来找爹爹,不要憋在心里,知道吗?”
“也不知道心思这么深,到底是随了谁?”
临走,还不忘阴阳了奚娆一句。
她心中五味杂陈,默默地他们送到门外,低头看了眼怀里的昶儿,脸上蓦然浮现出一抹酸楚。
也许,鼎鼎的大名叫作敬颜并不是巧合。
祁狅早知道她的小字是敬颜,却还要用同音字给鼎鼎起名,可能吗?
猝不及防的,她心底的荒原长出了几株嫩草。
也许还有机会。
“太子!”奚娆抱着昶儿突兀地跑上前,眸底里积攒起一抹水光。
嗓音不但嘶哑且微微颤抖:“今晚……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对你说。”
祁狅面无表情地侧过脸去,唇边勾起一丝冷诮。
“孤要回去陪伴眠儿,只怕没空理会姑姑,不过……”
他话未说完,只留下一个讳莫如深的眼神,抱着鼎鼎走了。
他这是同意了!
奚娆按捺下心底那点隐秘的喜意,带着昶儿回房后便忙碌起来。
祁狅内伤蓄血,得尽快医治。
幸好上次太医令送来的药材还有许多,她细细琢磨了一个方子,把药材配备齐全后彻底碾成粉末,加入蜂蜜,准备搓成药丸。
活不算复杂,却尽是些水磨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