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遭遇,唯一的儿子得了那种病,怕是金山银山都不够的。真要想治好你家昶儿的病,本宫倒有个长久之计。”
“哦?”
奚娆心里猛然生出一种怪异的感觉,荀芷兰消息如此灵通,竟连昶儿的名字都知道了。
兰贵妃立即对身旁的嬷嬷使了个眼色。
很快一捆精美的卷轴便被捧了上来。
“祁月妹妹,这可是本宫为你精挑细选的,你且来看看!”
她勾起唇角,对奚娆招了招手。
奚娆满头雾水地走过去,定睛一看,嚯!
居然是一大堆俊俏青年的画像。
“瞧瞧,这交州城内最有钱、最有才华的士族公子都在这里了……不管你看上哪个,本宫都能为你保媒。”
“你看这个身姿挺拔的俊美书生,乃是本宫的堂弟,刚满二十,喜欢吗?”
奚娆一怔。
画像里的男子眉眼清秀,神采奕奕,倒很有几分祁狅少年时的风采。
只是荀芷兰方才还在试探她,这会儿却又做起了媒,实在古怪至极,令她心生不安。
“贵妃娘娘说笑了,我和昶儿相依为命,还没有招驸马的准备。”
听她这么说,荀芷兰的脸色霎时又冷了下来。
拍拍手,让嬷嬷把另外一份卷轴给拿了过来,摊开来,递到奚娆眼前。
“既然你不想招驸马,那就帮忙挑个太子妃吧。”
奚娆看着这一长串的美人图,不禁心中酸楚,面露苦笑。
“太子钟爱柳氏这么多年,情深义重,岂能是我能说动的?”
荀芷兰意味深长地瞥她一眼,“怎么不能?他敢冒着大不孝的罪名,为你抢人参,可见你这个姑姑在他心里很有些分量,更何况……你长得这么美……”
“只要豁出去些,什么做不成呐?”
奚娆刹那间心沉,宛如灌满了冷铅。
又像是被人突然间戳中了痛脚,揭开了伤疤,脊背上流下一股股冷汗,全身都有些麻木了。
“贵妃娘娘戏弄够了吗?本主不可能帮你算计太子,还是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吧。”
“不识抬举的东西!”荀芷兰哐一下挥落手边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