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一跳。
他知道!
他竟然真的知道?
“我……也是迫不得已,昶儿的病已经恶化了,如果明年春天还找不到根治的办法,他就会……”
祁狅见她的脸色肉眼可见的悲戚,终究没能说出“你还有鼎鼎”这句话。
“那还不是因为你瞎了眼,找了个血脉糟糕透顶的男人,才生出这么个病秧子!孤已经派人去找神医了,听说东虞那边有人治好过这种血症,你……”
奚娆震惊地抬起眸子。
不敢去探究祁狅的这番话是真是假。
万一又是为了报复她而说的假话怎么办?
失望太多次,她已经不敢再抱有期望了。
“多谢太子殿下的好意,只是……不用了,昶儿的病我自有打算,你还是把眼下的麻烦处理好吧。”
祁狅神色一顿:“你这是在拒绝孤?”
奚娆心中泛起苦水,唇角勉强挤出一抹轻笑。
“我只是不想再欠你的债,原本欠的都没还清,那能再赊账呢。”
说完,她就要起身下床,却被祁狅粗重的大手直接按了回去。
“瞧瞧你这副鬼样子,现在能做什么?把荀芷兰得罪透了,接下来就是太皇太后那关,没有孤在,你打算怎么过?”
他的语气算不上特别严厉,却透着层层寒气。
仿佛没了他,她会在皇宫寸步难行。
奚娆轻轻勾唇:“太皇太后虽不是祁月的亲祖母,但也曾养育过她一段时间,我有把握,能让她承认我的身份。”
祁狅见她身处狼窝还如此固执,一时间气血上涌,喉头腥甜。
差点又一次呕了出来。
怪他自作多情!
这个女人根本就不值得他的好。
“好,你想还债,那孤就成全你!先算算你连累孤的这笔账该如何还吧。既无权又无势,更没有万贯家财,除了这张脸和这早就脏了的身子,还有什么?”
奚娆心口一寒,虽有仍觉屈辱,但已不再像从前那么容易被他刺伤了。
“只要太子不嫌弃……我愿意肉偿。”
转换一下心态,还当他是自己曾经的面首,这事就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