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狅的儿子,怎么可能接受得了。
躲进林子足足七天,直到他师父亲自找到他,带回家安抚,后来才慢慢想通。
祁狅的死活他管不着,但他要胆敢欺负亲娘和弟弟,他绝不会手下留情!
他没日没夜地练武,就是为了保护想保护的家人。
“早知道你就该听我的,直接把祁狅绑了去,砍了脖子放血,何至于这么麻烦?”奚明湛恨铁不成钢地埋怨了奚娆一句。
曾经的姑姑变成了亲生母亲,曾经的母亲其实是自己的伯母,说不别扭那是假的。
但他在逃亡路上看了太多的生离死别,想通之后也就接受了。
对于他们来说,没什么比好好活着更重要。
“我知道你说得对,但是阿湛……悄无声息地绑走南祁太子,难度太大。”
更何况,她实在不愿意这孩子亲自动手。
祁狅再如何也是他的亲生父亲,不到万不得已,怎能弑父?
奚明湛冷哼了一声,噘了噘嘴:“那现在难度就不大了?你要是不心软,我还能放心些,可你看看现在,还没动手呢,昶儿就糟了多大的罪。”
他轻轻走到床边,把手放在床边蹭了蹭,这才敢抚摸上昶儿的脸颊。
“昶儿……哭过了?那个该死的狗男人到底做什么了?”
奚明湛一时恼怒,腮帮子气得鼓鼓的,差点把面具给顶了下来。
奚娆怕他真的冲动起来去暗杀祁狅,叹息着牵起他的手,把事情原委说了出来。
“说来也怪我,明知道柳眠是他的眼珠子,就不该把昶儿独自留在东宫。”
“眼下最麻烦的不是别的,而是昶儿心里浓浓的愧疚,他见不得旁人因为他受伤、受罪,这你也是知道的……”
奚明湛听完之后,小脸紧绷着,眉头也簇成一团。
那个柳眠,绝对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