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令丞双手接过单子,大致扫了一眼,发现上面全是价值连城的金银玉器,太子过往的战利品,顿时两眼发黑。
“郡主,这只怕……不妥吧!”
鼎鼎踮起脚尖,伸手拽了下他的胡子。
“有什么不妥的?放心,我已经知会过爹爹了,护国公主是我的姑祖母,爹爹的亲姑姑,送点东西怎么了?”
“你只管派人去搬,其它的都不用管!”
家令丞听闻太子知晓此事,这才松了口气,“既如此,下官这就去办,请郡主不要着急。”
于是很快就把事情吩咐了下去。
一潭死水的东宫立刻变得热闹起来。
丫鬟、侍从、杂役像蚂蚁搬家一样进进出出,把单子上罗列的珍稀宝贝全都用盒子装好,搬了出来。
清点无误后,陆陆续续地搬去西暖阁。
奚娆回来时,就见院子里堆满了奇珍异宝,随意打开一个匣子,里面就有十个大金锭,黄澄澄、金灿灿的,每个都足有半斤重。
好家伙!
这是哪个散财童子给她送钱来了,她租房子才刚花了五十两银子。
难道是祁狅良心发现,终于明白自己错怪昶儿了?
她猛地甩了甩头,觉得不可能。
刚想找个人问问是怎么回事,祁狅抱着弱柳扶风的柳眠,带着一队亲卫与侍从,浩浩荡荡从门外走了进来。
本就脸色阴郁,等看清楚这满院子的东西后,昨晚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火霎时又烧了起来。
“姑姑这是想干什么?”
“为了报复孤,连脸都不要了,孤的私藏你也敢动?”
“难为眠儿心地仁慈,刚醒来就惦记着你的昶儿,非要过来探望,结果你就是这么报答她的!”
说完怜惜地看向柳眠,满眼都是心疼。
“这种白眼狼就不应该救!”
奚娆刚回来,还什么都没有做,就被他冷酷无情地刺了一刀。
眼神一瞬间冷凝。
当即就把金鞭从腰间抽出,捏在了手上。
“你想干什么?”祁狅下意识护住柳眠,命令亲卫上前围住了她。
奚娆气极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