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不由自主地将这块单薄丝滑的布料狠狠揉成一团。
刚想要扔掉,又鬼使神差地把它拎起来,默默地看了良久。
奚娆天生美艳,长了一副天下所有女子都会嫉妒的好皮囊。
她也极为爱美,寝宫里常备着各式各样,适合不同季节的明衣,颜色应有尽有。
单是在他面前穿过的,就有石榴红、榧色、嫩绿、月蓝、胭脂红等等……
祁狅仔细摩挲,这明衣的料子显然不算太好,而且针脚一般,一看就是她亲手缝制的。
堂堂西奚公主,骄纵荒淫,不擅女工……
他却像中蛊般,颤抖着把它拿起来,贴在脸颊上,极深地吸了一口气。
脑中瞬时浮现出奚娆衣衫半敞,跪在自己眼前,慵懒地抚弄腰肢……嘴角微抿,伸手轻轻抚弄他胸膛的画面。
不知道过了多久,祁狅猝然惊醒。
口干舌燥,满面红潮。
像是被沾染了什么脏东西似的,毫不留情地把明衣扔在地上,紧跟着重重踩了两脚。
这一定是奚娆的诡计!
然而没过多久,他又突兀地把它捡起来,拍了个干干净净,眼神凶狠地塞进了袖子里。
面无表情地来到书房,屏退下人,自顾自翻找出一个空匣子,把它偷偷藏了进去。
心猿意马,没有心情处理任何公务,仅仅只是坐在书案前,就这么一直枯坐到了天黑。
掌灯时,柳眠身边的红珠前来禀告,说夫人已经醒了。
祁狅这才想起,柳眠因为午睡错过了一顿药,立刻步履匆匆地往外走。
然而脚刚踏出门槛,又无法控制地回头,眼神隐晦地瞅了眼那个匣子。
“传孤的命令,从今日起,谁也不许踏入这个书房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