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吧。”
阿湛见他沮丧地撅起小嘴,丹凤眼一转,在他跟前蹲了下来,“我背你吧,这样我能轻松好多。”
“真的吗?”昶儿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
他现在走起路来,双腿其实是有些酸痛的,但他更担心会给人添麻烦。
他不想自己是个累赘。
阿湛笃定地点头:“当然了,你这小身板,趴在我背上,简直比我的刀还轻!”
昶儿这才放心地趴了上去,笑眯眯地伸手,用白嫩的小手环抱住他的脖子。
“谢谢阿湛哥哥,你的背上好舒服呢!”
阿湛虽然只比他大了五岁,但在昶儿眼里,哥哥结实的臂膀、背脊无一不像是……父亲该有的样子。
因为感觉到的奚娆有难言之隐,他从不敢问奚娆,自己的生父是谁。
自从懂事,他就隐隐从其它孩子的口中得知,他应该是被爹爹抛弃了。
但他就快死了……
昶儿心里想哭,但却坚强地忍住了,把下巴搁在阿湛的肩上,努力让嘴角微微上翘,露出唇边的两个小梨涡。
他知道娘亲喜欢看他的笑,趁着他还有力气笑,就多笑笑吧。
然而还没登上马车,他就又一次昏睡了过去。
“要是能见爹爹一面就好了。”
奚娆站在他俩身后,听到他呢喃的梦呓,眼眶倏然发红。
死死咬住牙根,把泪意逼退了回去。
家令丞在不远处看着,默默叹了口气。
要说他们这位护国公主,也实在命苦,年幼就被送往蛮夷之地羌国和亲,到达羌国后她经历了什么,谁也不敢问。
侥幸在内乱中活了下来,颠沛流离,儿子却得了这种病。
倘若小公子真的保不住,她只怕是也要跟着去了。
皇族的女子尚且朝不保夕,就遑论那些出生卑贱的女子。
哪一个不是削减了脑袋想往上爬?
不为别的,只为了能在这吃人的世道里活下去。
家令丞指挥下人把奚娆等人的行李搬上马车,一路护送他们抵达公主府。
奚娆踩着凳子刚下来,宫里的圣旨便到了。
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