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吗?”
奚娆转身,静静地看向他的眼睛。
仿佛在用眼神反问他:那又有何不可
祁狅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昨晚还在与他翻云覆雨、耳鬓厮磨的她,今日竟然就能泰然自如地与他人谈婚论嫁。
仿佛昨晚,他们根本什么也不曾发生过!
那只她擦过手的帕子,今日卯时他醒来后,就赶紧揣进袖子带回东宫,亲手洗了。
下朝后听闻亲卫来报说奚娆进了宫,立马赶了过来。
结果,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一旁的元嬷嬷敏锐地察觉出气氛不对,急忙劝解:“太子殿下放心,公主肯定不会答应的。您别这么着急,有话好好说嘛。”
祁狅正在气头上,任谁的话都是听不进去的。
拽起奚娆的胳膊就往偏殿走,并吩咐元嬷嬷即刻去煮两碗黄芪汤过来。
“放心,孤只是想找个清净的地方,好好与姑姑说话。”
奚娆听到他磨牙的声音,本能地想跑,却被他更加用力地扯了回去。
挣扎推搡之间,不小心碰到他结痂的指尖,脑海里顿时回想起昨晚自己失控的行为,顿时耳根发臊,心虚地垂下眼帘,随他入了偏殿。
“你就这么缺钱?”
祁狅一想到刚才她兴奋的眼神就怒气难忍,摘下自己手指上一颗宝石戒指,毫不留情地朝她砸了过去。
“孤以前怎么不就知道你这么爱财?为了金银财宝,连清白都可以不要!”
奚娆心底苦笑。
做过俘虏的女人,在世人眼里哪里还有什么清白?
但想到待会还要去拜托太皇太后,把她改过的方子送去太医院,请他们制成药丸,继续给祁狅疗伤。
她便忍住了没有反驳,而是用手攥住了他的衣袖。
祁狅低头看了眼她攥在自己袖口上的手,好像昨晚她给自己弄时用的也是这只,眼神不由得晦涩幽暗。
“我刚才并没有答应,你这么生气做什么?再说了,你我如今不过是债主和债户……的关系,就算我真的再嫁,又与你何干?”
祁狅的声音蓦然森冷,“是啊,我们除却这层,确实再没有别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