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以为压低了声音,谁知声量并不小,全都被祁狅听见了。
“太祖母!”
他面色铁青地拧起眉毛,这副威严凌厉的样子,像极了当今皇上,把太后吓了一跳。
“哎呀你这么大声干什么?”
“是啊幼安,这么紧张做什么?放心吧,姑姑不用你花钱,这袋金叶子足够我买下四五个了。”奚娆忍笑回道。
很快便向太后告辞,与祁狅一同离开鸾凤宫。
两人肩并肩走了十多米远,很有默契地都没有开口说话。
直到路过承乾宫时,看到几个丫鬟和内侍竟然忙里偷闲,背着主子打雪仗。
奚娆站在一片屋檐下,蓦然眸光微沉,对着祁狅的耳畔轻轻说了声“对不起。”
祁狅心尖猛地一颤,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道歉。
她这是……终于后悔了?
为当年背叛他而感到内疚,真心想要祈求他的原谅了?
“昨晚,我不该那么用力咬你的,都咬出血了。”奚娆低头看向他的手指,“上药了吗?”
祁狅刚热起来的一颗心,又被她一盆冷水泼了回去。
“不用你管。”
奚娆无声地摇了摇头,就真的没有再管,径直往前走去。
出宫后,两人乘坐东宫的马车,奚娆撩起窗帘看外看,“那个名叫云光的宫女,你很喜欢?”
祁狅并不想解释,“一时兴起罢了。怎么,姑姑连孤的房中事也想要管?”
奚娆借由轻笑掩盖掉眸底的苦涩。
“我只是好奇罢了,太子一向只喜欢眠夫人那样清丽脱俗的美人,云光那种庸脂俗粉,你怎么会有兴趣?”
而她,就更加低人一等,只是他用来泄愤的玩物罢了。
祁狅半眯起眼睛,想从她平静的脸上读出一丝嫉妒。
“姑姑晚上伺候孤,却还想豢养面首,不也是三心二意么。”
看来他还是心软,不过才伺候了一晚,就让她以为自己复宠了?
奚娆神色淡然地摇了摇头。
“面首只是养在身边解闷用的,殿下若是嫌我身子脏,以后来之前,不妨先派亲卫传个信,我自当焚香沐浴,扫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