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前脚刚离开,朝廷派的追兵就能够在路上了结了他们的命!
祁狅见她如此固执,心头大为不快。
才刚给一点好脸色,她就蹬鼻子上脸,怎么就这么不听话?
于是狠狠将人往怀里一拽,想要给点惩罚。
哪知这时,暗卫丁的声音忽然从车外传来,听起来颇为急迫:“殿下,属下有急事禀告!”
祁狅皱起眉头,放开了奚娆的手臂。
“姑姑若执意要去,孤今晚定会加倍惩罚你。”
他本以为奚娆就算不怕,也会犹豫再三,哪知道她竟然干脆利落地点了点头:“好啊,我会等你的。”
这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
还是欲擒故纵,打算换个法子勾引他?
祁狅控制不住的心跳加速,这会儿却没时间追问,只能暂时放过她,等晚上再仔细算账。
奚娆从容淡定地整理好发髻与衣襟,带着两名侍从离开。
祁狅收回隐晦的视线,这才把暗卫丁叫到身边。
“何事如此紧急,就不能等孤回东宫再说吗?”
暗卫丁是最早跟随他的心腹,不仅知道他与奚娆的所有过往,还参与过他逃离西奚的行动。
方才他深深地看了奚娆良久,脸上浮现出浓浓的忧虑。
“殿下命属下查的那两件事,突然有眉目了。”
“哦?你且细细说来!”祁狅立即正襟危坐,眸光尖锐。
奚娆哪怕被他羞辱到哭,从未承认过催情香囊是她做的,这件事一直压在他心底,既想相信又不敢相信。
还有叶清臣的死,就算他的确憎恨此人玷污了奚娆,却也没打算那样残忍地杀害他。
更何况他当时心存利用之心,意欲用叶清臣牵制奚娆。
“昨晚属下得到消息,胡嬷嬷的大儿媳死了。自从她亲手捅死了胡嬷嬷,胡老大和胡老二就成天虐待她,直到昨晚终于熬不住,吐血而亡。”
暗卫丁顿了一下,“庄主派人收拾她尸体时,发现了一封血书。”
血书?
祁狅十分疑惑,“难道她还有什么冤情?”
此事又与他要查的那两件事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