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该不会是……?
“糟了!快,快去禀告王爷,太子来砸场子了!”
祁狅一心想着在这里寻欢作乐的奚娆,根本没往后看,是以也并未听到此人的话。
撩起下裳,气急败坏地走向二楼。
一大堆小倌正在楼下涂脂抹粉,想要得到护国公主的青睐,听到动静往这边一看,几乎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
这个男人简直是天上月,云中雀,五官雌雄莫辩,但气质却极为凌冽,丝毫不带阴柔之气。
端是什么不做就站在那里,便如同那太湖之上五十年才开一回的青莲,矜贵的不得了。
“这位恩客,您在这儿可有熟悉的相好,如果没有的话,瞧瞧奴才好不好?”
一个年纪约莫十五六的小倌,最先反应过来,满脸谄媚的就要往他身上靠。
眼睛被勾勒的又媚又长,活像是两只粹满了催情药的钩子。
祁狅腾一下跳起,让他扑了个空,“滚!什么脏东西也敢近孤的身?”
奚娆喜欢的就是这种货色?
放眼望去,这里有谁的姿容、身段、气度能比得上他?
他倒要看看,那个能勾住她的小倌到底长得什么样。
迅速上得二楼,踹开一扇又一扇房门,祁狅的耐心逐渐告罄。
他根本不敢想,万一待会闯进去,看到奚娆不着寸褛地与男人滚在床上,他会不会气得杀人!
突然,后面的一扇门自己开了。
奚娆小心翼翼地牵着一个小倌的手走出来,他低垂眼眸,眼眶通红,皮肤雪白。
倔强地仰着头,身材却十分消瘦,看着一碰就倒,一掐就能哭出水来。
脸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挂的彩,青一块紫一块的,嘴角和下巴上都渗出了不少血。
被凌虐后,莫名地带有一股诱人的美感,教人愈发的想要欺负他。
伤口上涂着还未干透的药膏。
祁狅的视线从他身上移开,落在了奚娆脸上,一声讥诮的冷哼:“姑姑不是说换了胃口,怎么还是挑了个弱不禁风的雏儿?”
“哟,我当是谁,原来是太子来了。”奚娆仿佛这会儿才看到他,表情坦荡得一点也不像被抓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