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吃软不吃硬,在这个节骨眼上,她怎么就忘了?
祁狅听着两人胸口重叠的心跳声,视线不由自主地又被拉了回来。
低头看向面颊隐隐泛红的奚娆,又抬眸阴恻恻地看向那个青竹。
原来是为了保全他。
看来“小僧”二字他刚才并未听错。
难怪她刚才突然改变了态度,原来是因为这小倌曾经也是个和尚。
叶清臣死了这么多年,她竟然还念念不忘,不过是遇到一个长得像他的小倌,就心疼、着迷成了这样!
祁狅怒极反笑,右手像铁钳一般抓住她的肩膀,左手则伸下去,在她的大腿上狠狠掐了一把。
奚娆瞬时疼得眼圈透红,眨眼间浮出一片泪花。
祁狅看她依靠在自己心口上,宁愿咬破了嘴唇就是倔强地不肯落泪,心里终于诡异地舒坦了。
她只能为他痛苦,为他难过。
哪怕是死,也只能由他来动手。
伸手撇掉她眼角的泪珠,阴狠威胁:“姑姑说话要算话,只要孤高兴,自然不会随便杀人。”
奚娆懊恼地闭上眼睛。
失策了!
她不得不把态度再放得更低了些,讨好地在他胸前蹭了蹭,用气音在他耳边嘟囔:“这里的小倌没一个比你长得好看,春宵苦短,咱们还是回去吧。”
说完,发现东宫的亲卫似乎在偷看自己,刹那间无地自容,从头到脚都红透了。
她毕竟是个女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可能不要脸。
“好,那就回去。”
祁狅勾起唇角,脸上的笑意却不及眼底。
今晚她别想能下床。
祁狅松开奚娆的肩膀,给她时间整理好衣裳,两人这才一前一后走下楼梯。
刚要离开,一道威严高大的人影从门外行来,拦住了他们。
“慢着!本王不知到底是犯了什么错,竟敢惊动太子纡尊降贵,砸了这小小的清倌馆?”
来人一脸横肉,眸若铜铃,着褚色亲王服,眼角眉梢皆是怒意。
厉王?
祁狅错愕地抬了抬眼,用余光打量四周,这才反应过来,此处居然是厉王的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