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娆让祁狅吃了哑巴亏,当晚,就被他欺负哭了。
不仅时间比上次更长,祁狅还不准她好好躺着。
半夜醒来,她发现自己已经回到内室,被褥里被塞了两个暖和的汤婆子,仿佛这天晚上她并没有见过祁狅。
但酸麻的膝盖和身上残留的梨花香却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祁狅不但来过,还把她弄惨了。
临走记得送她两个汤婆子,估计就只是怕她生病,没法再用。
奚娆伸手捂住脸,迫使自己不去回忆当时的情景。
静静地躺了好一会,这才拿起披帛起身,去隔壁看望昶儿。
昶儿和阿湛像两只小熊那样抱在一起,睡得小脸红扑扑,呼吸虽然有点儿重,但幸而没有发烧。
难道病症好转了?
奚娆满怀着希望给他把脉,却又失望地摇了摇头。
错觉罢了。
昶儿的脉象一日比一日弱,属于病入膏肓前的征兆,她早已没有退路可走!
然而接下来的两日,祁狅仿佛点卯似的,每晚都来,奚娆累得腰酸背痛,险些下不来床。
她不明白,柳眠近日的身体应当好了许多,为什么他不留在东宫。
总这样夜里偷偷流出来与她私会,就不怕柳眠生疑?
转眼,到了正月初八。
这是东宫历年来赏梅的日子。
柳眠却破天荒地没有邀请任何贵女,甚至连几位出生寒门的夫人也没有收到帖子。
“此事实在反常,奴婢今日出门买菜时特意绕了一圈,找车夫打听了,据说是因为……”虽然周围没有外人,但绿雪还是刻意压低了嗓音。
贴到奚娆的耳边道:“因为眠夫人的脸上突然长出了大量的蝴蝶斑,看起来丑陋极了!”
奚娆脸上恰到好处地露出了几分惊讶:“怎会如此,莫不是眠夫人吃错了什么东西。”
绿雪眉头轻蹙:“东宫上下都以眠夫人为尊,哪个厨娘敢不尽心?若是吃食的原因,那太子殿下怎么无事?奴婢还听说,她身边的那个丫鬟红珠,脸上也长了奇怪的东西……”
“像是一颗颗黑黄色的疙瘩,只要用手挠就会腥臭难闻,太子殿下勒令她不准再进入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