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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姑姑,愿意为了太子顶撞皇上吗?”
奚娆不由得勾起一抹冷笑:“你不用激将我,谁说要救祁狅就必须顶撞皇兄?还是说,眠夫人就只想到这一种办法?”
“我……”柳眠被狠狠噎了一下,想反驳,一时间却想不出能反制住她的话。
她一介庶民,要不是因为祁狅偏宠,连东宫都进不去,怎么可能知道该如何应对帝王的怒火。
要不是家令丞和陈统领非要逼迫她进宫,她此时还躲在寝宫里。
只得强忍下恐惧,紧握住鼎鼎的胳膊,把这孩子死死地攥在自己手里。
她倒要看看,空有一个护国公主名头的奚娆,待会到了承乾宫能使出什么手段!?
鼎鼎被捏得生疼,痛得想要把手抽出来,得到的却是柳眠一记凶狠的眼刀。
奚娆看得大为光火,立时冲过去,把鼎鼎给抢了回来。
“眠夫人若心里有气,只管冲着本主来!再这样折腾孩子,就不必把鼎鼎带回东宫了!”
祁狅被砸破了额角,鲜血飞溅的时候,心里其实有一瞬的懊悔。
但等他想明白其实并不必堵这个气时,人已经躲不开了。
祁魁年纪大了,手上的力气并没有多大。
但由于玉石镇纸实在太重,祁狅的额角还是被开了一条深深的口子。
更糟的是,他的右眼也受到波及,当时就没办法睁开了,分明疼得厉害,却硬生生挺着脊梁,一声也没有吭。
祁魁见他血流不止,模样着实凄惨,也不好再骂了。
毕竟是他最心爱的女人生的孩子,如此血肉模糊的跪在他面前,他也是会心疼的。
“犟!朕倒要看看,你到底能犟到什么时候?”
“给朕认个错,把刚才的话收回去,兵权就还是你的!”
祁狅讥诮扯了下唇边:“父皇可是皇帝,怎好出尔反尔。这要是传出去,被崔荀两家嘲笑可怎么办?”
这下,祁魁气得连继续骂他的力气都没有了,扭头吩咐虞公公传太医过来,又下令让祁狅禁足,待在偏殿里闭门思过。
虞公公先把皇帝送回内寝,又转过来把他扶去偏殿,一路上愁苦地叹气:“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