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男子汉大丈夫,说话不要这么扭扭捏捏,大声点!”
昶儿愣了愣,随后捏起小拳头,鼓胀起脸来:“我,我想要骑马!”
“那就去骑,你娘是公主,给你养几匹马难道还办不到吗?”
况且,他又不是什么吃人的野兽,连这点要求都容忍不了。
祁狅这两日被谋士劝诫得脑袋发麻,好不容易能出来透透气,也不想总是生气,破坏这难得温馨的氛围。
他命亲卫从东宫挑了一匹小马驹牵过来,像个严厉威严的父亲那样,教导昶儿如何握住缰绳,如何用双腿夹住马肚。
昶儿虽然浑身使不出力气,但仍旧兴致勃勃,在祁狅的看顾下,骑着小马驹在公主府走了一圈。
他高兴地嘴都合不拢了,胆子也渐渐变大了些,见祁狅并不像看上去那么可怕,再次环住他的脖子,小声央求:“太子殿下能背一背昶儿吗?”
祁狅连脖子都让他骑了,背一次又有什么所谓?
便兜住他的屁股,像往日背鼎鼎那样,背着他去看梅花。
心想这孩子肯定没爬过树,故意把一根树枝压下来,让他自己伸手去折。
昶儿没想到他会这样哄自己,既兴奋又忐忑,努力伸出手臂,用尽全身力气去够那支梅花。
却一不小心扯开了祁狅的衣领。
肩胛骨处,一块青色蝴蝶色胎记,就这样突如其来的映入他的眼眸。
昶儿慌张地抱住他的脖子,像是被吓到了,再也不敢松开。
最后还是祁狅把这支梅花折下来,塞到了他的手里。
“小子,拿好了啊!”
直到他神色不对被奚娆看出来了,这才意犹未尽地撒开祁狅,转身抱住了奚娆,趴进了她的怀里。
“娘亲,昶儿今天好开心呐。”
他把头埋在她的肩窝里,像在偷偷分享什么秘密,一边软乎乎地笑着,一边表达自己的心情。
奚娆心中却是酸涩难当,“那就好。”
午时,他们一家四口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
奚娆忙着给几个孩子布菜,没空搭理祁狅。
祁狅却望着这满桌子他爱吃的菜肴,久久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