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就好像他们之间从未有过隔阂与误会。
更谈不上什么仇恨。
阿湛气得直跺脚,想要伸手把奚娆从他怀里扒出来,又迟迟动不了手。
祁狅圈着奚娆走出女婴山,一路上什么也没说,心里却极其忐忑。
上得马车,阿湛一屁股把他挤出去,坐到奚娆身边,看着他就像看待仇人。
祁狅没有与他计较,只吩咐暗卫丁赶紧启程。
不久之后,阿湛挑起车帘,发现他们竟然回到了公主府,暗暗吃了一惊。
他本以为,以祁狅的霸道和不讲理,一定会把奚娆带回东宫关起来。
“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感激你!要不是因为你,昶儿也不会……”
阿湛尾随他进屋,看他亲手把奚娆放在床上,脱下鞋,盖好被子,细心地拿起一块巾帕,擦干了她湿漉漉的头发。
拿来药粉,给她磨出水泡的脚底板上药。
又小心地清洗她鲜血伴着泥土的手指,凝视着她几乎磨烂的指甲,眸色摇晃,面露心疼。
心头积攒着的那股戾气,愈发憋得没处撒。
奚娆经过一夜折磨,终于疲倦地睡着了,但交州城上空盘旋的那片“黑云”却没有丝毫消散的迹象。
与此同时,祁狅接到消息。
城中所有士族宅院都受到蛇群的攻击,因为是半夜,一开始根本无人察觉,直到巡逻的护院被咬,这才惊觉地敲响了铜锣。
男女老幼纷纷被惊醒,待看清楚房中的不速之客后,纷纷惊恐地往屋外跑,哪知门外与院中的蛇更多,有一个算一个,全都被吓得脸色惨白,鬼哭狼嚎,大喊救命。
就连厉王府也遭遇了蛇患。
神奇的是,普通百姓家里却没有任何异样。
倒霉的只有达官显贵。
说的再详细点,他们多多少少得罪过奚娆,或者与“罢黜太子”事件有关。
这一宿,祁狅的心脏起起伏伏,混乱的心情,在此刻攀升到了顶点。
“你娘亲可有撺掇鼎鼎,去东宫书房偷取边防布阵图?”
听闻此言,阿湛气鼓鼓地捏起拳头,“你是不是有病?我娘为什么要这样做?再说了,鼎鼎还不知道我娘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