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不敢?”祁魁的声音阴恻恻地瘆人。
“儿臣只是觉得,用这种办法测谎,未免太过荒唐!”
但祁狅知道自己不可能躲得过去,轻咬了下舌尖,感觉到一阵清晰的刺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把左手穿过铁笼的缝隙,送到了猴子面前。
祁魁这才满意,把刚才的话又问了一遍。
祁狅不动如山,从容回答,实际上后背早已汗水淋漓。
那猴子瞬间对着他发出高亢的叫声,听起来尖锐又刺耳,但却只是躁动,并没有咬他。
“朕再问你,交州城内的异象可与你有关?”
祁魁昨晚恰好梦到了死去的陈昭仪。
她在梦中流着血泪质问他:你逼死我就算了,为什么如今还要折磨幼安?
仿佛他真的是个十恶不赦的父亲。
祁魁醒来后大发雷霆,适逢城中出现蛇患,霎时就感觉,这是老天爷在提醒他要提防祁狅。
祁狅把右手伸入怀里,紧紧攥住那方海棠红的帕子,汲取到一丝力量。
“没、有。”
祁魁仍不死心,上半身微微前倾,想要从他紧绷的脸上找到一丝胆怯,“可与那妖女奚娆有关?”
“儿臣敢以性命起誓,此事与她绝无任何干系!”祁狅目光犀利地回视祁魁,没有丝毫闪躲。
“另外……奚娆不是妖女,还请父皇慎言。”
祁魁见那猴子对祁魁龇牙咧嘴、跳来跳去,但终究没有咬他,长吁了一口气。
看向他的眼神也骤然从阴狠变为温和。
“把这个小畜生带下去吧,赏它几颗花生米。幼安呐,别怪父皇多疑,等你坐上这个位置就会明白,什么叫如履薄冰、战战兢兢。”
祁狅的后背已然湿透了,却不敢有任何松懈,态度依然如方才进门时那般恭敬。
“儿臣省得。然此事确实蹊跷,儿臣以为,天降异象未必就寓意着改朝换代,也有可能是因为士族长期打压异己、剥削庶民,激怒了上苍!”
他给祁魁提供了另一条思路。
异象这东西,解读的角度不同,就能有不同的寓意。
“为什么就不能是因为崔荀两氏鱼肉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