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想听他的解释,打断他道:“这次请太子过来,是为了解决这次交州城内的麻烦。我有两个办法,太子殿下可以任选其一。”
祁狅莫名有些不敢直视她的眼睛,“这件事孤已有决断……”
“其一,坦白实情,向皇帝和士族阐明真相,把我抓起来,以巫蛊乱世的罪名打入天牢,太子只管信守承诺,帮我找到昶儿,治好他的病。我会配合审判,揽下所有责任,不让这件事牵累到东宫分毫。”
“其二,撒谎隐瞒。太子与我口径一致,对于交州城内的异象毫不知情,但自愿替皇上分忧,只要我拿出解毒的药方,便能帮助崔荀两氏渡过难关,还能缓和太子与士族之间的矛盾。太子意下如何?”
奚娆完全不给祁狅岔开话题的机会。
她提出的这两个方案,无所谓比较哪一个更好,总归都是站在祁狅的角度,为他设想。
她何时变得这样体贴入微了?
为了帮他撇清干系,竟然连自身的安危都不顾了。
然而听到这番话的祁狅心里却并没有多么高兴。
这样懂事乖顺的奚娆,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奚娆吗?
见祁狅犹豫不决,面色阴沉,奚娆又思索着开了口:“如果太子觉得这两个法子都不好,我还有另一个办法。”
还有第三种方法?
祁狅面色稍霁,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目光掠过她指尖被泥土染黑的伤口,再次回想起昨晚在悬崖上,她失魂落魄的模样。
却是不知这些泥土,到底是她挖取白罴尸体时染上的,还是搜寻……时染上的。
无论是哪一种,都很令人心疼。
“你说。”
奚娆仿佛没有感觉到他的举动,牵起唇角,眸底涌起一丝狠戾。
“只要太子愿意,我可以让交州城内的崔荀两氏今夜都变成死人。蛇毒固然可解,但也扛不住一而再再而三,你说对吧。”
祁狅骇然。
沉默了良久没能反应过来。
他实在不敢相信,这番话竟然会从奚娆口中说出来。
“你不是一直为无法铲除崔荀两氏在朝中的势力而苦恼么?虚与委蛇、韬光养晦太耗费时间,不如斩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