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娆的痛苦根本不止于此。
每当他误解她所说的话,当着她的面呼喊昶儿“小病秧、小杂种”的时候,她定然还要痛苦万倍!
祁狅陡然有些不敢回想自己都做了些什么,更不敢想象,自己现在挽回是否还来得及。
不,他绝不能让事情发展到那种地步!
“孤没事,你们只管按照孤刚才的命令行事。今晚,孤有事要进宫,你们保护好公主和郡主,把他们当做孤一样去保护!万一宫里发生了变故……也绝对不可擅离职守,明白了吗?”
“是!”亲卫们面面相觑,久久也无法消去心中的震撼。
“殿下……那眠夫人呢?”
祁狅这时才想起来,东宫还有一个柳眠。
但眼下这种情况,他已经完全顾及不上她了。
“东宫还有侍卫,你们无需多虑。”
说罢,他头也不回地在马屁股上挞了一下,勒紧缰绳冲了出去。
一个时辰后,承乾宫。
祁狅特意把暗卫丙召了出来,命他打晕了一名金吾卫,脱去他全身的衣裳和装备,送到他的手中。
他换上这名金吾卫的盔甲,沿着金吾卫例行巡逻的路线,神不知鬼不觉地混入承乾宫。
这个时辰,祁魁应该在批改奏折。
如果没有,那就是身体不适,正在寝宫内室歇息。
他没有第一时间潜入进去,而是先找到祁魁饲养猴子的地方,拆掉铜锁,把那只双眸殷红、脾气暴躁的猴子放了出来。
原本这个小畜生还在对着他乎乎乱叫,看到笼子打开了,立即抓住栏杆,像荡秋千那般翻了出去,蹲坐在铁笼子上方,好奇地凝视着他。
祁狅掏出一把花生,对准通往内室的走廊,用力地抛了出去。
“想要就自己去拿!”
猴子便像离弦的箭那般窜了出去。
很快,内室里面发出了惊恐的喊叫,太医、内侍和丫鬟全都失声尖叫。
祁狅嘴角轻挑,一路跟随他进来的暗卫迅速从屋顶上跳下来,趁乱而入,把他们全都绑起来,塞进了猴子的铁笼里。
他大马金刀地走进内室,环顾一圈,却没有看到祁魁。
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