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就这么任由公主她……不用多久,废太子的消息就会传遍整个交州城,到那时会有多少人落井下石,您想过吗?”
暗卫甲和暗卫丁刚刚死死咬着牙,才忍住了没有对奚娆动手。
他们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祁狅连这样的背叛都能容忍。
“她恨我。”祁狅沉闷地吐出这三个字,面如死灰。
太子之位废就废了吧,反正他也不是那么想当皇帝,但再大的打击都没有奚娆的那一句“此生再不相见”更为可怕。
他呆怔地躺了许久,直到一股寒风从窗口灌进来,吹拂过他的脸颊。
“回东宫吧,吩咐他们收拾行李,我既然已经被废,就没有资格继续住在东宫了。”
“难怪她不肯把鼎鼎送回来,原来是早就想到了今天。”
祁狅唇边还残留着一丝血沫,却诡异地笑了起来,令人毛骨悚然。
暗卫甲和暗卫丁什么也不敢再说,唯恐把他刺激得更狠,发了疯。
两人只能小心翼翼在旁边守着,按照他所说的去做。
祁狅的私兵在皇宫外潜伏了一天一日,此时已经精疲力尽,他们过去安抚了一下,命令他们化整为零,在交州城内寻觅僻静荒宅藏起来,抓紧时间修整。
接下来他们势必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护国公主监国毕竟只是暂时的。
过不了几日,朝中大臣就会联名上表,请求公主另立储君。
国不可一日无君,拖的时间久了,南祁就真的要乱了。
奚娆回到公主府,脸上挂着轻松而温煦的笑。
“墨雨,该做的事我都已经做完了,收拾行李,三日之后,咱们启程返回仇池。”
冷墨雨原本懒散地靠在门框上,听闻此言立即站直了,扭头朝她看了过来。
“你真那么做了?”
“不然呢?”奚娆释然地勾起唇角,仰面看向湛蓝的天空,“虽然没看到他当时的表情,但我想一定是苦不堪言、震惊失色。废了他的太子之位,给他制造了这么大的麻烦,没两三个月他绝对缓不过来。”
“剩下的烂摊子就留给他自个儿收拾吧,能不能再次爬到那个位置,就看他能不能汲取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