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长记性的东西,是不是你们上次揍得太轻了?”
暗卫丁挠了挠头,“那属下带人去打断他的腿?”
祁狅沉默片刻,“算了,孤相信她不会在这样的关键时刻,被儿女私情蒙蔽了双眼。”
说着,下意识攥紧了手里的海棠红帕子。
如果他能走能跳,就算看不见,也能通过听音辨位的方法,潜入公主府去。
“上次你不是说有个郎中能用针砭之法给孤医治?立刻去把他找来!”
暗卫丁吃了一惊:“但那郎中说了,此法一旦施展会极为痛苦,非常人所能忍,殿下要不还是再等等,属下已经在物色……”
“孤不能再等了!”祁狅颤抖着捶打自己的双腿,“真就这么自暴自弃,任由她宠幸别的男人吗?”
暗卫丁无言以对。
只得以最快的速度把那位郎中请了过来,给祁狅医治。
听得祁狅发出痛苦的嘶吼声,暗卫丁于心不忍,五官紧皱,忍不住抓住了身边暗卫甲的胳膊。
为了缓和气氛并转移注意力,暗卫甲与他聊起神秘人的事。
“我总觉得柳眠的失踪似乎也与此人有关,你觉得呢?”
“是有这种可能,时间太巧了。”
“你猜他接下来会干什么?”
“如果他真是冲着公主来的,接下来肯定会找个机会,拿出更有力的证据弹劾公主。”
“还会有什么?”
“你忘了,二皇子和兰贵妃呀!他们肯定知道些什么。”
祁狅疼得满头大汗,紧握双拳,手背上的青筋暴起,嘴角也随之一起抽搐。
“所以,神秘人……今日又传讯来了吗?”
暗卫甲道:“他在信笺上写,请殿下稍安勿躁,明日早朝自见分晓。”
那就是要在明日早朝时行动了!
“你们去……通知卢统领,明日率领金吾卫守在宫门前,搜查马车……只要发现他们的踪迹……立即扣押下来。”
他气若游丝,断断续续地发出指令。
一套针刺下来,浑身的经脉像是被火烧过一般。
嘴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被咬破,从喉咙深处传出低沉的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