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敢轻举妄动。
光是“遵旨”两个字,他就已经对眼前人的身份,有了些猜测。
但是,他又不敢往那方面想!
很快,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便随着曹正淳一道,将小屋围了个水泄不通。
领头军士阔步进屋,深深一拜。
“末将参见陛下!”
此刻,李员外只觉如坠冰窟,浑身的血液似乎都要被冻结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险些尿出来。
陛……陛下?
眼前这个人,就是大乾朝的皇帝?
见李员外如此姿态,赵麒心中有些想笑,但看到屋内一片狼藉和女人孩子脸上的泪痕,他却又笑不出来。
“给这位李员外送去天牢,教教他怎么安静些。”
“是!”
几个士兵将李员外肥硕的身躯强行拽了起来,十分粗暴地上了枷锁,丝毫不理会后者的哭爹喊娘。
“陛下!”
“草民知罪,草民知罪!”
他的哭喊是如此撕心裂肺,却没有一人同情。
很快,李员外的哭喊声便随着兵马司士兵的脚步声一齐远去,小屋中陷入了寂静。
半晌,公输文带着妻儿扑通一声跪下,眼圈已是红了。
“草民,多谢陛下救命之恩!”
赵麒笑着走了上去,亲手将公输文搀了起来,又示意其妻儿起身后,方才徐徐道。
“你这华居,还真是让朕好找啊。”
公输文不笨,当即明白了天子是寻他做事,当即又是一拜。
“陛下救了草民一家妻儿老小,自当肝脑涂地!”
听到这话,赵麒有些哭笑不得。
谁要你肝脑涂地了?我还要你的脑有用呢!
“朕此番前来,是想让你为朕造一样农具。”
“农具?”
公输文闻言,当即拍着胸脯,胸有成竹的回答道。
“不是草民吹牛,古往今来任何一种农具,无论多么机巧,只要陛下说得上来,草民便能为陛下造出来!”
见公输文如此自信,赵麒虽是高兴,却仍摇了摇头。
“古人的东西,便让它作古吧。”